林建国把饭盒用布包起来,和放钱的布包放在一起,又把石头盖了上去。
“总之这样我心里负担小了,白吃白喝总说不过去,就算正是咱闺女的福气,咱也不能吃她的心血呀,总得付出些什么才好。”
秋爱华也点了点头,没有其余的解释了,眼下的这个答案虽然耸人听闻,但他们最乐意相信。
林建国正准备出门,又突然瞥见门口凳子上放着的笸箩,喊了一声:“爱华,待会儿记得把鸡枞拿出去晒晒。”
却不料林建国脚刚跨出门口,又突然缩了回来:“不对呀!咱们的鸡枞少了呀!”
秋爱华过去一看,果然,笸箩上原本铺的满满的鸡枞少了大概三分之二。
“诶,你说,该不会咱们吃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吧?多了些东西,就得用这些换?”
秋爱华咽了口口水:“那也是咱俩占便宜了,我怀孕的时候我娘问过那个……李神婆的,咱家闺女就是不饿肚子的命,生下来就带了口粮的!”
林建国也信了,确实没有其他解释了,他们都锁了门关了窗,论谁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这偷天换柱的事来。
…………
吃了一顿好的,林悦又消停了几天,只兑换了些鸡蛋馒头之类的东西。
毕竟货币兑换一张就少一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林悦不想动它,林建国两夫妻有没有带回来什么新鲜东西,林悦不能开源,就只能在节流上面想办法。
鸡蛋和馒头都是1兑换币一个,最便宜,鸡蛋又有营养,馒头就负责饱肚子。
鸡蛋和馒头的供应持续了几天,农忙就到了,公社所有劳动力都参与到收稻谷这项工作里面。
作为大队的队长,林建国身先士卒,带领着一群年轻小伙子们负责的最累最辛苦的打稻谷。
秋爱华则和相熟的李婶儿负责看守谷仓,她们俩是老相识了,李婶儿和李老太不对付,但同秋爱华这个儿媳妇关系可挺好。
两个人现在相差不久,都有了孩子,虽然一个是老来子,但两位妈妈可有的话题聊。
打稻谷最费力气,得要手持着一大把熟透的稻苗在打谷桶边上敲打,把上面的谷粒敲下来。
这可是个技术活,力气大了,稻穗会直接被敲断,连着谷粒掉进桶里,后续处理起来更麻烦,力气小了,秸秆上留下的谷粒多,那就得再返工,可不能浪费了粮食。
劳累一天,打谷子的人不仅会被锋利的稻叶划得满身是伤,奇痒无比,等到第二天,酸胀的手臂甚至抬都抬不起来。
等打完谷子,接下来又得扳苞谷,苞谷的叶子也很厉害,能把精壮汉子们的胳膊划得全都是口子,每天晚上都痒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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