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陷入安静,时间的流动仿佛都变得缓慢。
好半晌,季宁手指才动了动,轻轻使力,推了一下掌心里那个惹得她心慌意乱的人。
“你是要挑战史上最随便求婚吗?”
丢下这句,她匆匆背过身去。
可总觉得背后有道灼灼的视线,几乎要将她后脑勺盯穿,沉默了不大会儿,她忍不住又悄悄转过脑袋去看。
果然,扭头就又撞进那双深黑的眼睛。
严北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视线定定不移地凝在她脸上。
季宁咬了咬唇,索性翻过身与他再次面对面,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严北承顿了顿,忽地低笑。
“你。”他说。
“……”
季宁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有些气的伸手,直接帮他把眼睛合上了。
严北承倒是顺从,闭上也没再睁开。
长臂伸出去,照例将她搂入怀,安安静静的。
季宁窝在他胸口,仰头盯着那乖顺长睫看了会,忽然无声弯起唇角。
都不确定严北承是不是醉到意识不清在胡言乱语,季宁还是很没出息地被刺激到了,久久不能入眠。
一股名为甜蜜的情绪欢欢喜喜地占据心房,似乎在里面开起了彻夜狂欢派对。
听着严北承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季宁到底没忍住,轻轻从他怀里退出来,蹑手蹑脚起身下床,找到严北承今晚参加活动时穿的西装外套。
果然在内口袋摸到一枚硬硬的东西。
戒指拿到手里的那一刻,季宁眼睛里的光比手中钻石还要亮。
居然是粉钻。
少女心被整个击中,季宁没忍住,将戒指缓缓套入自己左手无名指试了下。
大小也刚好合适。
即使在这么微弱的光线下,依旧漂亮闪耀。
借着屋里橘黄色小夜灯透出的光晕,季宁看了又看,一时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
后知后觉察觉到床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时,她蓦地回过神,余光瞥见床上严北承似乎动了动。
这短暂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将戒指摘下来再放回去。
季宁下意识地将左手往身后一藏,转头望过去。
许是因为还醉着,严北承与她安静对视片刻,倒是没疑惑她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儿干什么,略顿了顿,只说了句:“我渴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怎么,季宁莫名从里面听出了愉悦。
她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应:“我去帮你倒水。”
丢下这句,匆匆转身往外走,路上将戒指摘下来先藏了个地方,想着明天一早起来再找机会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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