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是……”
那魔兵的话还未说完,夷虚便见一道白影自他面前掠过,飞速蹿入往生灯内,消失不见踪影。
“属……属下不认得他,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衣裳,手中那剑远远看着便叫人害怕。”魔兵根本未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影子,只战战兢兢地担心,这脾气差极了的护法夷虚该怎么呵斥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夷虚只是冷哼一声,幽幽望着那灯光明明灭灭的往生灯,道:“你不过才两千年的修为,不怪你不认得他。”
魔兵一愣,不解问道:“那,那他是……”
“北极紫薇帝君,景珩。”
北极帝君!封印魔君大人的北极帝君!
魔兵得到答复,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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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磨磨蹭蹭,又想挨打吗?”
一鞭子落下,狠狠抽在她的身上,她脚下一个踉跄,直直摔倒在地上,身上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脚上的镣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好一番忍耐,才没有将眼泪滴落下来。
“囡囡,你还好吧?”年迈的老人艰难地迈着步子来到她的身边想要将她扶起,却同样被男人一鞭子,抽趴在地。
老人身子骨更加虚弱,趴在地上,好一阵子没有动静。
“阿伯!阿伯!”她慌了,连忙来到老人身边,努力想要将人唤醒。
“囡囡,阿爷没事……”老人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嗯嗯,没事就好。”她忍着泪意点头。
只是她不叫囡囡,老人喊的“囡囡”,是他女儿的名字,他的女儿,在几个月前生了一场大病,死了。
而她没有名字。
老人说,看她跟他女儿一般大,就叫她囡囡吧。
与她一同被押送的这些奴隶们,他们有的来自河西,有的来自大泽南。
唯独她不知从何处来。
从她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她便回忆了无数次,她是谁?她来自哪里?她叫什么名字?
她打听了许多人,可无人认得她。
她不知道自己从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
直到几天前她被这些官兵抓住。
她被当做了奴隶,要被一起送往都城供那些皇宫贵族们玩乐。
前几日她还有心情思索未来要去做什么,可如今她已没有了未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被杀死。
奴隶命贱,她兴许会死在哪一条河边,又或许会死在哪一座山脚,或者死在哪一位贵族的刀下。
“今日就行到这里,就地扎营!”天色暗了,士兵们总算停下赶路。
士兵纷纷扎起营帐准备过夜,奴隶们只能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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