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死而已!有错吗?”那位叫乔迪的大臣在生死之间也失态了,大吼道:“如果改换信仰就是无耻,那我们圣罗国就是无耻之国!你忘记‘岚’了吗?祂究竟是伪神还是被血月女神窃取了信仰犹未可知!”
众人都是一怔,他们对“岚”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这个符号一直存在于教科书里,它在安德大帝那段历史里有着不可磨灭的痕迹,陌生是因为除了这个符号以及那段历史,没有人再知道更多关于它的事情。
那位血月女神最忠诚的信徒嗤笑道:“无数学者经过数百年的考古探究都没有找到‘岚’真实存在的证据,你凭什么说是血月女神窃取了祂的信仰?千年间有谁得到过祂的回应吗?没有!祂本就是安德大帝杜撰出来的‘伪神’而已!”
“你的血月女神在圣罗亡国之时也不曾回应过圣皇伦迦尔的召唤!这是写在史书里的史实!”乔迪不服地反驳道:“既然旧神都可以沉眠苏醒,为什么‘岚’不可以?也许祂也沉眠了,也许祂还未苏醒,为什么我们不试一试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在思考……血月女神已经战亡,天上飘落的血花越来越少,证明新神们不愿放过圣罗,他们其实已经没得选了!
要么死,要么赌,赌输了也只是一死而已!
一部分大臣摇摇头,他们是有尊严的,这段传说的真实性比血月女神战胜新神的可能性更小,他们不想再挣扎了。
一部分大臣已经动摇了,他们不想死,也不想被奴役!既然还有希望,为什么不再试一试,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
“陛下!您这些迂腐的臣子想陪一个无用的神祇去死,而您的子民们只想活下去!”乔迪把目光对准皇帝,恳切地劝道:“千年前您的先祖可以召唤‘岚’,千年后您该站出来替圣罗祈求祂的庇佑!”
皇帝陛下面色坚毅,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不愿做亡国之君!
“取锦布!”
所有人都回到了殿内,两位大臣将一块锦布绷开,皇帝陛下割破手指,如当年的伦迦尔一般,以血书写下那一枚符号:“岚”!
然后双手相握于胸前,虔诚地祷告:请您饶恕您不忠的信徒,一切罪孽皆出皇族,我圣罗国皇帝费迪南德愿献祭圣罗皇族,祈求女神降临!
……
时间过去了许久,皇帝陛下仍旧保持着祷告的模样,两位大臣从面带希望到绝望破碎,仍旧一动不动地举着锦布。
“我早就说了,那只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伪神,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无望的传说上,不如回家和家人告别吧……”血月女神最忠诚的信徒离开了大殿,他根本不相信什么“岚”,那就是一群畏惧死亡的软蛋臆想出来安慰自己的谎言而已。
随着时间流逝,殿内的大臣越来越少,绝望的气氛越来越重,直到……天空中再也不飘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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