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学?”
斯内普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可还是作答了。“我会用摄神取念读取你的感觉和记忆,而你要练习如何反抗我。”
所以她得让他钻进自己的脑子里?“我不要!”哈利飞快地说,“不行。”有些事情绝不能让斯内普知道,比方说虫尾巴的死。总有一天她会做好坦白的准备,总有一天……绝不是现在,也不是对斯内普。
——但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一年前,她迷上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小说家。他的处.女作让哈利认定此人将会在文学界大放异彩:全书透着一股悲伤的调子,使得最后的结尾也在意料之中,却仍然让她读完后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还小声哭了一会儿。噢,天才,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去了签售会以后她再也没法这样想了。从他和记者的对话里,她猛然发觉这本书写的尽是小说家自己的事情,无一例外。不用打开过目第二遍,她便知道它已经彻底失去打动自己的能力,因为这本书的真面目不过是那种“啊我曾经是个多么敏感早熟的小孩”性质的故事——这东西,这种东西——几乎就是一个生活失意的酒鬼跑到脱凡成衣店的橱窗里,突然朝人们脱下自己的裤子。
“难道你觉得我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波特?你以为我屑于在你的花边新闻上浪费生命?”斯内普厌恶地挑高眉毛。
“我不会跟你学的,我会去找这方面的书自己练习。”伏地魔做得到入侵她的大脑就尽管来好了——如果非得站在橱窗里朝某人脱下裤子,哈利宁愿那人是伏地魔。至少伏地魔不是她的教授,不会天天见到。
“你好像还没明白。这差事可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我来是因为邓布利多认为你需要学习大脑封闭术。”他沉声说,明显感到不耐烦了,“况且这也不是打商量,仅仅是通知——”
“那就让他自己来和我说啊!这些天把我当作空气的不就是他自己么,真奇怪,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事来了。”她语气冷冷的,眯起了眼睛。“就算邓布利多亲自来通知我也不会去上谁的课,绝不可能——别白费口舌了,你们都是。”
不知道她让他想到了谁,斯内普双唇颤抖,脸色苍白,竟然有几分软弱,仿佛站在一个自己最为恐惧的人面前。这让她信心大增。哈利总算做到了一回没有退缩或妥协,后脚跟站定在那里,瞪着这个男人。这是此前从来没有的。“……很好,很好。”他一甩旅行斗篷的披风,大步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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