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小师叔东方怀初经常带她走街串巷,尝尽美味,不然她真的是要英年早逝。
“······不行。”
面对严正的东方衡,东方念快哭了,拼命劝阻:“爹爹,您就听念念一句劝,大过年的,你要冷静。嗯!冷静!”
“你倒是聪明,丫头。”门外,齐晚寐端着一笼雪饺走了进来,听着两父女的对话,不禁想起东方衡上一次做饭,那姹紫嫣红的模样,那人鬼厌弃的味道,那炸了厨房的丰功伟绩,也难怪女儿东方念如此嫌弃。
“你啊,还是合适坐着,比较赏心悦目,就别出来祸害苍生了。”
听着齐晚寐这一通评价,东方衡一脸正色:“何至于此?”
他是怎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四个字的?
齐晚寐扶额无奈,将东方衡拉到桌前按住坐下,把醋茶和酸醋小碟放在他的面前。
“呐。”
她清楚东方衡的每一个喜好。
曾经,这是东方衡的习惯。
如今,已是齐晚寐的习惯。
而某人也很受用,东方衡目光微软,接了过来,这眼神的一来一回,却有人醋了。
东方念道:“哼,阿娘偏心,只顾阿爹!”
“好好吃饭,这成何体统。”东方衡肃然道。
似乎有齐晚寐这个后娘,东方念底气十足,装着梨花带雨的模样扑进齐晚寐怀中,委屈道:“呜呜呜,爹爹凶我,阿娘!他凶我!你要为我做主!”
“小狐狸。”齐晚寐摇了摇头,玩味十足地看向东方衡,轻声道,“少衡君~”
那眼神在说,快道歉,得服软。
东方衡颇为无奈,将夹着两个雪饺分别夹入齐晚寐、东方念碗中。
轻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明是一句斥责人的话语,听起来却有几分宠溺无奈的意思。
齐晚寐调笑道:“女儿似母,你待如何?”
“破例听之。”
如此一丝不苟又如此离经叛道的四个字自东方衡口中说出,齐晚寐先是一怔,随后,眉眼弯了起来。
夜,外头白雪簌簌,烟花绚烂,室内裹着烟火热气,一派暖意。
这一刻,齐晚寐心里那空洞的一处,突然像是被人填满一般。
十年倥偬魂无依,吾心安处可为家。
今年是十年来过得最像样的一个好年。
***
深夜,君子兰风中静静地拂动着,窗外的月色洒下一片柔光,将整个齐氏裹得及其温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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