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边一间房间,地上皆是枯骨与兵器,看得出来此地曾经经历过一场猛烈的厮杀。
咔。
脚下踩到了个什么物件, 她连忙跳开,谢天谢地不是枯骨,而是一面精致的拨浪鼓,弯腰捡起来,这物件被烧焦了一半,另外一半的图案精致、色彩鲜艳。
墙边还有一个小巧的婴儿床,此处曾经应该是某位公主或者王子的的寝宫,但他极有可能没能平安长大。
“跟我走,不许冒犯单于和阏氏。”
许月圆未听劝阻,离开房间,朝着王宫更深处走去,经过花园边上长长的走道,又是另外一翻天地。
步入另外一间宫殿,此处并无任何尸骸,相比方才那间,此处更大穹顶更高,四处铺陈着色彩斑斓的坐垫和毯子,只蒙了薄薄一层灰尘,宫殿中央的炉子里还盛着木炭。
最吸引她的确实墙上的壁画,保存完好只有稍许褪色。
“不许碰单于和阏氏。”沮渠乐呵斥道。
许月圆移开几乎要触及的指尖。细细观摩,壁画上只两人,这座宫殿曾经的主人。他们策马在草原上打猎,画中的女子裙带飘扬、英姿飒爽,魁梧的男人骑着马跟她在身后,二人皆兴致勃勃。
单于、阏氏......
许月圆恍然想起什么起身往外走。
“别乱跑,会迷路!”
她在大殿门口停下,回望刚才经过的花园走道,那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藤蔓缠绕柱上依稀可见被烧焦的痕迹,走道上的枯骨铺了满地,连接的那头正是到过的第一间宫殿。
贺兰晦曾经说阏氏求他带公主离开,可是长长的走道上皆是叛军,公主所在的宫殿着了火,所以他才选择了逃跑。
此时此地,一切事物都吻合。沮渠乐口中的阏氏单于正是贺兰晦的父母,而这座宫殿曾是贺兰晦的家。
怪不得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正是如此,他才能绘制这样一张详细的地图,因为这条路曾是贺兰晦走过的,只不过与之相反,他是从歧月逃往北境!
沙尘暴渐渐停下,沮渠乐带着她返回城中。一路上许月圆从他口中了解了歧月国的事。
现在的单于正是九王子贺兰宴的亲生父亲,弑兄夺位、手段狠辣,在北边的城池建起新的王城。当时举国上下大部分百姓屈服与他的霸权之下。只有旧都的人自发建立了军队,十多年来依旧不屈地作抵抗。
沮渠乐坚定道,“大祭祀死前预言说,单于和阏氏的女儿无忧公主终有一天会回旧都,为他的父母报仇雪恨,复兴歧月,我们都等着这一天。”
他说的贺兰无忧?!全城的希望?
“靠她还不如靠你们自己,她一人又能顶什么用?”许月圆道,同时将手上的银镯往胳膊上捋了捋好好藏起。
“不许你侮辱我们的公主。”沮渠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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