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向文杰忍不住骂脏。
中介的话只能信五分。
陈竹青想劝向文杰慎重,可向文杰踮脚往等候大厅扫了一圈,全是来看房的,前台旁边还有好几个拿着售房合同询问的。
空气里都溢散着买房的热情,向文杰脑门蒙着一层细汗,心像被架在火炉上烘烤,焦灼到极点。
他给梁飞燕打电话,仔细询问过后,掏钱付定金。
晚上,舒安正在做饭,两人提着一堆下酒菜进门。
向文杰扬起手里的合同,“我买啦!虽然是三期,但跟你们买的那套离得挺近的。”
舒安大惊,“二期全卖完了?”
陈竹青‘嗯’了声,边换拖鞋边回:“二期只剩大户型的了,要很多钱。他又不住,买来投资的,没必要压那么大的吧?”
晚饭时,几人聊起未来的规划。
刘毓敏脚受过伤,手术后虽痊愈,但阴天伤口处总疼得厉害。西珊岛潮湿,到了冬季温度不低,可潮湿的海风卷进屋内,墙壁都开始渗水。
梁国栋身上同样有伤,潮湿阴冷的天气他也很难熬。
两人申请了提前退休,于年初搬到筇洲的离休所。
梁国栋一家搬走,梁飞燕又经常去其他岛巡查,向文杰一个人住着大房子,时常觉着无聊。想找人说话,周围的老邻居要么退休,要么调任,换了好几茬,现在全是他不熟悉的年轻人。
向文杰抿了一口清茶,摇头叹气,“你们搬走之后,都没人跟我聊天了。”
陈竹青挑眉,“那调回来?飞燕在部队时间也不短了,她要申请调动应该不难吧?”
“我问过她,她说要等新一批通讯塔建完,再提调动的事。”
陈竹青虽不在岛上工作了,但筇洲跟西珊岛离得近,院里很多工程都会来询问他的意见,他看过那个通讯塔的建设图,很快就完工了。
但向文杰垂头丧气的,他有些不解,“明年就能调动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梁大哥今年刚退,我想着还能有些关系,能调回筇洲,还能有好岗位。谁知道明年还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这事宜早不宜迟。”向文杰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年初,陈竹青刚体检过,血压偏高。舒安把家里的酒全收起来了,连春节那几天都看得紧,不让他碰。一晚上,向文杰或许是心里藏着事,把茶水当酒喝,倒茶的手就没停过,一杯接着一杯的。
“茶喝多了,也会醉的。”舒安压住他的手,收掉茶具,给他换了一杯温开水。
向文杰嘟囔:“小气。”
陈竹青拍他一下,“安安这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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