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栓子:“为什么?记者天南海北地跑,还危险,当老师多好哇,说出去贼体面。”
香茶背起背篓往山下走,清风将少女齐腰的长发吹得飞扬。
面对儿时玩伴的疑问,香茶眯起眼,道:“你还记得我大哥有几年嗓子出了问题吧?”
小栓子嗯嗯点头,当年的干瘦小萝卜头早已长得比香茶还高,一把拿过香茶的背篓放到自己背上,道:“我当然记得啊,你大哥做手术花了好多钱,大嘴婶子天天在村里头说,说你家发财了…”
香茶问:“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大哥突然要做手术吗?”
小栓子摇头。
香茶便将赵枝繁当面梦想当记者的事说了。
小栓子了然的哦了声,犹豫了会,终是将自己小时候的疑惑问了出来。
“枝繁哥的嗓子为什么突然就坏了呀?”
小栓子只比赵枝繁小三岁,小时候经常听大人们夸赞赵枝繁聪明,谁能想到赵枝繁后来竟然成了哑巴。
说起这个,香茶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钱桃花做得怪!”少女叉着腰,冲瞭山村钱家所在的位置恶狠狠地呸了声。
“钱桃花?”小栓子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就我杏花娘的继妹妹,她使坏给我枝繁大哥喂了哑巴草,那玩意烧喉咙,吃下去嗓子干疼。”
当年钱桃花做得隐蔽,将哑巴草磨成了汁灌进了赵家两个儿子的喝水壶里。
大冬天的,赵叶茂嫌冰倒掉了,赵枝繁没当回事,一股脑全喝了下去,然后就开始发烧。
当时家里还是石翠菊当家,在老人看来,小孩子冬天发烧多半是受凉,喝点枇杷水就好了。
就这么耽误了病情,以至于赵枝繁嗓子被烧得说不出来话。
小栓子听到这也气得不轻,又纳闷:“这事后来怎么发现的啊?”
在他看来,钱桃花肯定不会主动交代。
香茶嘴里扬起一抹冷笑:“你错了,就是她自个交代的。”
小栓子和养父母一道去国外的那一年,钱桃花勾搭上了一个男人,听说在城里有房有车,是个有钱人。
大老板要把钱桃花带去城里生活,可把钱桃花嘚瑟住了,成天扭着腰来赵家小楼外炫耀,一时说快了嘴竟将当年陷害赵枝繁的事吐了出来。
赵老三气得当场抄起菜刀,扬言要杀了钱桃花,香茶赶忙抱住赵老三,将人拉回了家。
“爹,她没好下场的。”
赵老三握着菜刀:“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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