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抱着兔子站起身,撞上少年硬邦邦的胸膛。
少年拎起兔子的耳朵,丢去了书案上。
然后,他抬起手,从沈姝的头顶抚下,在她的发尾停了一会儿,最后环住了她的腰。
这个拥抱让他的胸腔中一片滚烫。
温桓的心底压抑了很多愿望,譬如那包松仁糖,再譬如占有他的小神明。
然而,这个拥抱并没能持续多久,长宗敲响屋门:“公子,沈姑娘,澧水院有人过来了。”
温桓的唇角抿直,神色不虞地朝屋门处看去。
沈姝的颊边还有点红,很快,她努力做出平静模样,像是做坏事被抓了包。
少年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伸手拉了拉她的发带。
宋昭的婢女进来时,沈姝的发带被拉得有点松,小少女努力做出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温桓看得好笑,也不戳穿她,只是懒洋洋地抚着兔子。
“表姑娘让我把这个交给姑娘,让您等到明日再拆开。”
说着,小丫鬟走上前来,将封了口的信递给沈姝。
沈姝接过信,不知怎么,心中总有些不安。
“表姑娘还说了别的什么吗?”她问。
“没有了。”
“那她今日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小丫鬟摇头:“表姑娘在屋中看了一会儿纸鸢,心情似乎不错,方才我离开时,她正坐在窗边读一本诗集,手边还放着一包糖。”
“是表姑娘自己带过来的那本诗集?”
小丫鬟点头:“不错,表姑娘平日里也常读。”
沈姝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看上去太正常的事情往往都暗藏风浪。
“你进去时,看到那只纸鸢了吗?”她问。
这一次,小丫鬟摇了摇头:“纸鸢被姑娘收起来了。”
小丫鬟离开后,沈姝握着手中的信封,没什么犹豫地拆开。
少年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角:“我以为,你会等一等再拆。”
“我总觉得要出事。”
沈姝把信纸取出来,小笺上只写了两个字——乌图。
“乌图是一个名字吗?”她捏着信纸,有些茫然。
宋昭写得过于隐晦了,大概是有所顾忌,或者料到了她可能会提前将信拆开。
温桓自她手中将小笺抽出来:“南巫族的一脉以乌作姓氏。”
他的眉眼有些冷,先前杜长显与大巫共谋时,他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因为杜烟的缘故,杜府与南巫族就算不是仇敌,也该老死不相往来才是。
如今南巫族的势力倒是往中原来了。
“所以给宋昭递消息的是南巫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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