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模仿得很像,”她望向乌图沉郁的一双眼,讥诮地说,“可是再像,也不是。”
温桓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两人,蹙了蹙眉。
他们吓到了他怀中的兔子。
他不悦地看了一会儿,认真地开口:“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吗?”
现在,温桓十分想将这两个人丢出去,因为他们,他的愿望暂时什么都实现不了了。
沈姝有点惆怅地发现,温桓似乎又不开心了。
不过,现在不可能不管宋昭,于是她只好轻轻扯了扯温桓的袖摆:“你怎么了?”
温桓垂眸,看着袖摆上软绵绵的手。
沈姝看着他的目光,觉得有点危险,于是她往后退了很小的一步,顿了顿,又退了一步。
温桓并不着急,抬起黑眸,目光中隐约透出几分期冀。
两人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乌图站在门边,看上去狼狈而狰狞。
沈姝皱眉往屋中看,宋昭闭目躺在贵妃榻上,似乎是熟睡的模样。
乌图十分坦率地讲了自己与宋昭的纠葛。
“她的心上人为了救我而死,我原本有机会把他也拉上来,可我没有这样做。”
“后来,她进了杜府,一直以为顾徵还活着。”
“可是,他早就死了啊,连尸骨只怕都被山下的饿狼撕咬干净了。”
乌图的眼眸垂下来,生平第一次带上了惶惑:“可是,现在她知道顾徵死了,想陪着他下黄泉。”
沈姝抿唇,没有答话。她不能替宋昭做出决断。
温桓若有所思地看了乌图一眼,将兔子往怀中带了带。
“所以,你想同宋昭生出姻缘吗?”
乌图没什么遮掩地答:“是,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能了。”
方才他给宋昭用了蛊,宋昭会忘了这些事情,不会记得他,也不会记得顾徵了。
这样想来,倒也不亏,总归她能活着。
他看着对面的两人:“过两日,你们能帮她出杜府吗?”
宋昭并不喜欢入宫。
温桓十分干脆地说:“不能。”
乌图:“...”
少年歪头看了乌图一眼,他看上去很善良吗?
乌图咬牙:“你中了浮图蛊,那是南巫族最为厉害的蛊虫。”
沈姝的神色陡然一滞,她皱眉:“你能解?”
“只有鲁班书中的方法才可以彻底除去蛊虫,”乌图挑眉,“但是,人生不过百年,只要让蛊虫乖乖蛰伏数十年,除不除去也没什么分别了。”
“我有一味名忘忧的药,可以压制蛊虫,但是用过此药,会经历喜怒哀乐四境。”
温桓弯了弯唇角,喜怒哀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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