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动静惊动了在里面刷星网的戴泷,她登登登从里面出来,扣着门瞧见哭得梨花带雨的裴盛,“怎么了怎么了?”
“哭了。”时景束手无策,倏然感觉罪孽深重,用口型焦灼问道:“怎么办?”
戴泷见她模样恨铁不成钢,把时景揪进宿舍小声教育道:“Omega哭了你得哄啊,不但哄还要抱,摸摸他的头发,这都不会?”
时景捏了捏眉心,听到外面哭声头疼欲裂,“可我不会哄。”
糙老爷们,哪儿会哄人?说句软话跟要她狗命没区别。
“那你就抱抱他,摸摸他的头。”戴泷推着她肩膀朝阳台走,小声催促道:“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时景被推到阳台,推拉门“哗啦”一声关闭,里头“咔哒”锁上,她转头还想问问有什么办法,里头戴泷扬扬手,扭头就去继续刷星网了。
“呜呜呜。”裴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不知道会被几层楼的Alpha听到。
时景蹲下身来,将裴盛拥在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靠在她肩头,致使她不得不朝后伸着脖子避开痒痒的发丝,僵硬着右手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不自在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裴盛趴在她肩头,“呜呜呜”哭着。
“好好好,只要你不哭,我就给你机会……”时景听着那哭腔跟刀子在心里东戳一下,西戳一下,心慌意乱,“你想怎么追我,都行。”
裴盛哭得顿了下,抽噎了下小心翼翼抬眼看她,泛着泪花的眼睛满是期待问:“真的?”
“真的。”时景笃定点头。
以后大不了拒绝得不那么直接,婉转前罢了。
“那我们拉钩钩,你……你不准反悔。”裴盛伸手作了个拉钩的姿势,咬着唇瓣像在等一个重要的约定似的。
时景深深吸了口气,望着他单纯幼稚的行为伸手跟她拉了个钩,盖章。
Omega的手指微微泛凉,柔软得像一捏就要碎掉了,不过她注意到那只手食指指节侧面有薄茧,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Omega认真说着誓词。
时景也跟着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
裴盛破涕为笑,“那我们重新洗衣服吧。”
时景没异议,为以后身边多了只小蜜蜂忧心忡忡,落座后认命搓着衣服,又开始思考着该怎么逼退Omega。
要不试试装穷?装烂赌?或者装海王?
裴盛捂着肚子要上厕所,匆忙站起来朝卫生间走。
时景没理他,还在思考着实践的方案。
进卫生间的裴盛锁了门,挤了洗手液焦躁搓着莹白双手,哗啦啦的水冲洗着污垢,像要清晰掉他给Alpha洗内裤的记忆似的,他咬唇皱眉,越洗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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