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澈咽了咽口水,冒着被闻人危赶走再也不让进来的风险,“越来越有人气儿了。奇怪,我就几天没来而已。”
人气儿?
闻人危抿了抿唇,没说话。
“哦对了,刚刚小姑娘我怎么没有见过。”闻人澈率性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着,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听到他的话,闻人危系绑带的手一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冷宫新来当差的宫女。”
“哦,那她还好点,不像以前那些狗奴才狗眼看人低。”闻人澈向来这样有什么说什么。
闻人危:“见了一面就觉得她好?”
“不是,就是感觉,感觉那姑娘没什么坏心思。再说了,但凡她有别的心思,七哥你早把她赶出去了,那还会让她待在你身边,还碰你的字画。”
说完,闻人澈又小声嘟囔道:“我这几年都来了这么多次了,也没见你让我碰一下你那些宝贝字……”
换上披风的闻人危从屏风后走出来,闻人澈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是一件黑色的披风,看起来没什么,但压银线绣了竹子与松柏,行走之间浮光掠影,极其衬闻人危的气质。
清冷又矜贵,看第一眼的时候就想靠近,但他周身的冷冽的气质又时时刻刻拒人于千里之外。
闻人危的身上,有一种复杂而矛盾的美。
闻人澈抱臂捏着自己的下巴,不住地点点头:“看吧,我就说这件披风七哥穿上一定好看,穿着也保暖,这次可不要说什么自己用不上拒收了啊。”
闻人澈送来的礼物,十次有九次都会被闻人危拒收,唯一的那次是笔墨,从此之后闻人澈就学到了。
给他七哥送东西,得送那些实用的。当然,这次数也有讲究,一定不能多,多了也会拒收。
闻人危看了看身上的披风,确实是自己需要的,也不多做没意义的推脱,“我哪里新写了一篇赋,对你应该有帮助。”
以往闻人澈总因为诗词经纶头大,所以经常来找闻人危帮忙,但这次听到闻人危对他的答谢后,闻人澈却连连摆手拒绝。
“你饶了我吧七哥,我写出来那三岁小孩一样的东西跟你的能比吗?拿了你的大作抵了几次数之后,父皇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说什么可造之材后起之秀,他这不夸还好,一夸净是事,大皇兄和四皇兄看我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我,我可不愿意掺和进他们的事。”
说完,闻人澈极为嫌弃地摇摇头。
闻人危坐下,重新给闻人澈的茶杯里添了新茶,“大皇子和四皇子?”
闻人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谢谢七哥。”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想夺嫡呗,我母妃说了,那都是蠢蛋才会为了一个把自己永生永世困在宫里的机会争得头破血流。”
看来宫外的形式确实严峻,闻人危轻轻敲了敲桌子,眉眼里是淡淡的凝重,再抬头时已经是什么都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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