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光对秦珊珊的亲事略有耳闻,她双手叉腰,替秦珊珊打抱不平道:“周景风确实不像话,为人一点都不坦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吊着人好玩啊,等哪天有空我帮珊珊揍他一顿。”
明檀捧着茶盅,揶揄道:“你怕是打不过人家。”周景风拳脚功夫不弱,蒋瑶光不是对手。
蒋瑶光梗着脖子道:“我偷袭,再不济,我让谢凛上。”
明檀一笑:“那珊珊可得好生感谢你们了。”
周景风对秦珊珊有感情不假,可他向往自由,不愿被婚姻束缚,毁了秦珊珊亲事的同时,又下不了决心把人家娶回家,故而犹豫不决,不过是在权衡自由和秦珊珊哪个更让他难以割舍。
是夜,万籁俱静。
苏晋有应酬未归,明檀吃过晚饭便拿出初稿校正修改。这本食录记分为上下两侧,上册已基本完成,下册陆续收录中,等仔细删改过后,便可拿出去印刷成册,赚不赚钱倒是其次,有没有人阅读也不重要,可当做传家宝留给后代。
一想到后代子嗣的问题,明檀蹙了蹙眉,下笔的动作一顿,转而将笔搁置于笔筒。
她和苏晋成亲快两年,正式圆房也有一年之久,而她还没任何怀孕的迹象。
她知道苏晋一直在喝避子药,这药不仅女子可喝,男子也可喝,只是男子喝药比女子喝对身体的伤害更小。她知道,他是不愿她小小年纪深受孕育之苦,再者她被苏苑难产惊吓到,也没主动提及要孩子之事。
可从苏苑寄往盛京的信件中,苏苑事无巨细地分享小生命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的每一个成长事件,那种孩子带给家庭的感动和喜悦,是一种绝然不同于夫妻间的另一种快乐,不自觉地感染了她,让她不禁心生向往。
明檀呆坐了片刻,让香柳取来记录她小日子的册子,垂眸看了几眼,合起册子,转身去了盥室。
或许,有个孩子就更圆满了。
老天既让她重生弥补前世的遗憾,就没道理让她折在生孩子的事上,盛京名医多如过江之鲫,苏苑只是年纪较大体力不支才会遭遇难产,而她还年轻,身体亦调养的不错,绝不会遇到那般可怕的事。
说服自己后,明檀便不再害怕。
等她洗完澡出来,抬头看见随意搭在屏风上的官袍,问采蜜:“夫君回来了?”
采蜜正在铺床,回道:“是,少夫人洗浴时,大人回的府。大人一身酒气,怕味儿刺到少夫人,便去隔壁盥室洗漱了。”
明檀半阖眸子,没再说话,由着香柳擦拭她未干的头发,又抹上桂花头油,方才挥手让香柳和采蜜退下去。
香柳掩上里间的门时,听见明檀极轻地说了一句:“今日不用熬药了。”
香柳和采蜜一顿,面上俱是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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