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然后径直去储物间拿了一套过来。
差点忘了这位有钱请得起仆人……原以为要等他买回来的白月无语地带回房间试穿。
现在经典的英式女仆已经成形,深色长裙加白色围裙,以及有点像浴帽的软帽,她穿好后上半身略空,但还好腰不太紧了,长度也凑合:这个时代的英国女性还没有后世高大,她的身高不算矮小。
之前给诸回说了报纸的事情后,他就订了送报上门的服务,看了看外面没什么人,白月凭借女仆装的掩饰去门外信箱取了回来。
她拿起其中一张————
放下报纸的时候,帕特里克已经从书房出来,正拿着剩下的报纸看。
白月取下软帽,把黑色的头发重新束了一遍,勉强拉回点精神。
昨天夜里,她带着那个孩子回家的街叫什么?
好像就是这么读的,汉伯宁街……
或许人的自私本性有一定心理保护作用,白月下意识地想到诸回夜行的路线:万幸以西区为主,而且就算昨晚是去东区也好运地错开了案发时间。
“谢天谢地,她虽然去过汉伯宁街但避开了具体地点,并且诸回也没有时空交集,自己人都安全”————此类想法,勉强帮助白月避开了无边后怕带来的腿软和冷汗。
报纸讲道,在接近清晨时,“一位居住在汉伯宁街29号的老车夫于其廉价出租公寓的后方篱笆里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是43岁的妓(和谐)女安妮.查.普曼,被割开喉咙惨遭剖腹,肠子被甩到其右肩上,部分子宫和腹部的肉被凶手割走。其颈部有明显的勒痕,腹中女婴遭利刃严重戳刺……”
血腥场面由于是英文描绘,对白月有一定的缓冲作用,但是对帕特里克,没有。
他僵硬地放下报纸,问面前同样脸色不妙的少女:“他……还是晚上外出吗?”
“对的,一般都在公园那边,”白月说不后怕都是假的,尝试着找回声音才回答他,“东区也不是不去,但还好他昨晚错开了————那个花就是他之前从海德公园带回来的。”
为了减少帕特里克对他自己人身安全的忧虑,忘了对应单词说法的白月直接指向桌子上有点打焉的马蹄莲:“这是前天带的。”
帕特里克紧绷的脸上出现了点松动,却不太像是松口气————如果白月知道这个时代的马蹄莲意味着什么,就不会奇怪这位素来清冷的年轻绅士的反应了。
不过现在,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在花上面,白月庆幸自己回来的早,兀自盘算着等这人切换成诸回后,一定要叨叨他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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