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吗?会不会他杀人其实是因为对方图谋不轨呢?
————然而白月清楚,如果那些“事迹”都是真的,这种程度早就越过了“防卫”的底线,可是若想说服自己,也只有这么解释。
诸回,诸回怎么可能……为什么……
事实是,无论如何她也为他找不出借口:受害人几乎都是陌生人,能有什么仇什么怨!哪怕“地狱来信”是出自炒作者之笔,可即便排除那种狂妄的恐吓,又能冲淡什么!
当身边的青年缓缓睁开浅绿的眸子时,怎么样也不能为他的举动找到正面借口的白月,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只要他肯承认给我吃的夜宵不是人肉就够了”。
所以,原以为能够整理好心情的白月,在他醒的瞬间,先前的心理准备全都化作了泡影。
“诸回!”
“都过一天了,”他的态度跟没事人一样。
细想下来,他哪次不是?
“你居然还是我下线前的状况,什么都没做啊,我以为至少会叫个警察。”
“我,我……”她狠狠地咬住下唇又松开,一口气问了出来,“在那之前,为什么?”
“好啊,我实话实说。”诸回伸出手,捻起了一缕黑色的发丝。
曾有一段两人前后桌的校园时光,诸回也像很多男生那样开过拉扯前桌女生长发的玩笑……这一伸手,竟是数年。
“为了,”他裂开嘴角,和当时被抓包的小男生一样调皮地笑,“有足够的能量回去啊。”
“那是会自然回复的!最开始我来这里几乎什么异能都不能用,如今一些简单地空间系和时间系操作已经完全足够了,只要再等等就可以开虫洞……”
“先不说跨时空所需是不是和这些一个量级。你本身是时空异能者。”诸回收起笑脸,冷冰冰地打断她的下意识的喋喋不休,“你的话语,真的是在说服我吗?”
白月说不出话了,她自己都发现她全程都是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相信多年的友情。
面前的他又恢复了微笑,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碰触他自己的脖颈,就像是在……还原杀人的动作:“除你之外的,想要平安穿越可不能轻易做到,当时负伤的我进入虫洞差点就丢了命,以至于不得不报废那具身体……凭你自然回复的能量,不知猴年马月才足够,而恐惧才是最好的能量,于我而言。”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恐惧对你是力量!————就算如此,这能是杀害别人的理由吗!”
“那些妓(和谐)女,本就是死于开膛手的人,这是历史。再说,她们在那样的阴沟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说着就像是风吹落了一片树叶,可白月亲眼见到那是人,活生生的同类,这态度令她一阵难言的苍凉:“妓(和谐)女就该死吗?她们没有过的好的权利吗?又有谁给过她们堂堂正正活着的尊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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