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个非战斗人员,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白月腿软得难以站稳,强撑着往后退。
面前的诸回笑得更愉悦,仿佛比记忆中少年还要开朗,和时下的境况形成了可怖的反差。
“看来,还得逼你一把啊。”
他不容置疑地靠近,投下的阴影令白月感到无比的瘆人。
“美味的,你的恐惧。”冰凉的手指覆上了她惨白的脸,耳畔的吐息是魔鬼的低语,“我没有对你故意隐瞒,你却才发现,真是信任我啊……”
……
微曦的伦敦城已经开始了一天的运作,马车和蒸汽机都开动起来,敲窗人手执长竿唤醒须准时早起的晨工,在十月初的伦敦的冷空气和雾霾里匆匆奔走,没人有多余的精力去在乎旁人,比如街角一名裹着披肩和头巾,拎着只大皮箱,边走边哭泣的黑发女子。
白月几乎是机械地支撑着自己迈步,向着远离贝尔格莱维亚区的方向去。
按理说头巾遮不住她的脸,但她现在一路都几乎在不停低头抹泪,而且通勤的路人显然忙碌无比。
不,不行,悲伤不是自己都不过了的理由,白月深吸一口气止住大哭出来的冲动,走到路牌下仰头去看,她必须先弄到钱。
她是匆忙间逃出来的。
先找到当铺换点钱,至少要想办法撑到异能恢复,再开虫洞回家,哪怕诸回已经……
想到这里,泪水又止不住地涌出。
诸回,诸回他早就……
他早就死了。
有的事情,能发生一次就能发生两次。
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入侵者,可以不止一种一样。
以及,可以附身一次,就可以有两次。
那些吃人生命力的异界怪物,在入侵地球之前曾经和另一族群发生战争并取得胜利,姑且将失败方称之为恐食鬼吧,一种以人类恐惧为食的存在,和人类世界存在很长时间的精神上的连通。
世界之门打开前,它们在人类世界的表现形式可以是佛教中的罗刹、yisilan教中的易卜劣斯、基督教中的撒旦……
战败的恐食鬼的一个幸存者(幸存鬼),通过世界之门来到地球,即使“它”是败将,也足以对付一无所知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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