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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很少出门,人多的地方也不方便,一般就去逛逛莱姆豪斯,虽然该有的不好那里都有,但是她可以在大街上不戴帽子地晃悠,加之帕特里克听说了陈氏跨国恋后,也非常感兴趣。
前些日子露西给白月说期待她和喜欢她的人终成眷属,现在差不多了,虽然并不是露西以为的那位吧……帕特里克倒和陈汉相谈甚欢,了解到陈老板也算是传统的仗义之辈,在对华人并不稳定的社会里保护好了家庭也与同胞相互扶持,不久前甚至收留了一个白人孤儿在店里跑腿。
白月偶然见过那个孩子,确实瘦小可怜的样子,却很爱笑,无论是对华人还是黑人阿拉伯人都态度尊敬,果然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懂得歧视的。
至于离开的时候从街头杂货铺过路,他们又碰巧遇上了店家兄弟,一高一瘦两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明显很诧异。
白月对他们尴尬地笑了笑,估计他们在想“她怎么又换回了上一个男人”。
等马车出了莱姆豪斯,驶入东区腹地,她竟见到了时代特色玩意:鸦片馆————跟清末老照片上的惨状一样,骨瘦如柴的人们佝偻着,吞云吐雾的瞬间行尸走肉是最恰当的形容。那些人都是白人,形销骨立的样子真的有几分鬼的意味。
从帕特里克那里了解到,时下各个阶级都沾染成瘾性东西,鸦片酊之类的东西还会被用来启发灵感,甚至安抚婴儿。
白月是真的惊了:原来你们自己也?!
她吓得反复强调给他这是毒品沾不得,然而英语里面毒品和药物是同一个词,威慑力小了不少:看来中文教学得立刻马上往这方面偏过去!
但还好,帕特里克说他知道这是有害的东西,而那些人其实也知道,但是一用就很难戒掉:“哪怕在最绝望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做。”
然后他推门下车,去查看前方警察安设路障的缘由。
看着挺拔的黑色背影渐渐走入越发刺骨的寒风中,她察觉了白色的东西从天上飘下: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不知不觉十二月已至,也就是说帕特里克的生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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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的一声白月把手里的促销单丢到桌子上,然后开始做阅读理解加数学题。
她手头真的只有七英镑,给苏珊娜付了向导费后还剩六镑多,得用这点钱给帕特里克凑出个生日礼物————送什么好呢?能送什么?送得起什么?
人在做正事的时候就爱摸鱼,白月不知不觉神游起来,摸着帕特里克的羽毛笔想入非非到了一定境界:譬如她包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套————“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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