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与谷粒先前搭乘过的有些不同,那些船只更新,一应布陈更像是用来装载运货的。可如今登上的这一艘,看起来却更像是画舫。
谷粒瞧惯了好东西,一眼认出这船身是千年灵楠混着景玉琉璃搭建而成,不像是如今禅宗能掏得出的手笔。
她登了船,下意识回头瞧了念无相一眼,对着他耸了耸脖子。
念无相瞧了半晌,不见她有下文,才识海传音问:“何事不对劲?”
谷粒叹气:“还以为咱们俩能生出点默契呢,合着半天都是对牛弹琴。”
念无相无言以对。
谷粒才伸手弹了一下船身道:“我是想问你觉不觉得这艘画舫眼熟,毕竟这整个挽清峰貌似都是你当初开辟的界地。”
念无相淡然:“你知道了。”
谷粒答:“我又不瞎,也不傻。”
念无相便轻声笑:“此物,确实是旧物,不过如今归了禅宗,也算是物归原主,因果使然。”
谷粒翻了个白眼,谁要听你说了半天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发言。于是先一步跟着弥严尊主入了画舫内部。
厅中开阔,布局类似前山上的参禅台,地上置了许多蒲团,四周开了竹帘小窗,只有一面短促的白墙上画了一幅求佛飞天壁画。
总共上了画舫的不过就五人,季原师祖守在外面不愿进去,是以显得十足空旷。
弥严尊主让三人随意入座,抬手招来红泥火炉上的铁壶,不顾烫手径直窝上去给几人分茶,还笑呵呵问:“如今安全了,佛子肯说了?”
弥严是个老和尚,可他不仅不呆板,脑子还很活络。
听佛子刻意提及“与谷师妹有事禀告”,便知道这件事不论大小,都绕不开鹤鸣山,索性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讲人请来,以诚相待。
谷粒轻咳一声,掏出自己昨天赶工做出来的一张纸,放在三人面前,问:“上师觉得这灵纸如何?”
弥严有些诧异,仔细接过来,发现与普通用纸似乎大不相同,钻研半晌才道:“薄如蝉翼,洁白细腻,却又极具韧性不易毁坏。这仿佛不是毛竹制成的灵纸,老僧也没从其中探出稀有材料来,莫非是什么新品类?”
谷粒觉得自己忙活一天消耗大把灵力没白费,于是喝了一口淡出鸟的白水茶:“确是新品目。那上师不如大胆猜猜,此物是用何所制?”
弥严一时猜不出来,便把手中纸张递给容茂鹤。
鹤鸣山家底丰厚,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应当比他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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