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这个时候起来,那我这一下午岂不是白跪了?”许东延笑道:“跪都跪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还没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就起来,我不是亏了吗。”许东延一脸轻松地说道。
江穗听了他的这一番言论,沉默了。
许东延当她是听进去了,再次劝说她:“所以说,你快回去。”
“若是你再出了什么事情,那我才是真的要垮掉了。”
江穗听了,依旧沉默着没有表态,只是默默站起身来离开了。
许东延只当她心里头别扭着不愿说话,但瞧见人乖乖起来离开了,便也没多想。
然而过了没一会儿,江穗去而复返,这回手里头还抱了个厚实的披风。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了……”许东延这会儿心里头生气,却也不想对江穗说重话。
江穗直接将手中的披风披到了许东延的身上,然后自己跪了下来,跪到了许东延的身边。
一言不发。
许东延这回真的急了:“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地上凉。”
“公子跪得,我怎么就跪不得?”江穗看着许东延说道:“既然公子是为了我而做出此举,我便万万做不出那冷眼旁观的事来。”
“公子要跪一时辰,我便陪着公子跪一时辰。公子要跪半天,我便陪着公子跪半天。即使是公子要跪上一天一夜,我也要陪着公子。”江穗说道。
许东延被江穗的这一番言论惊到说不出话来。
他此刻实在是想不出能够用什么办法让江穗自愿离开。
更何况他心中深处,其实也期待着江穗的反应。
许东延看着江穗,叹了口气,终是什么也没说。
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想要给江穗披上。
然而江穗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早早就制止了。
她将披风重新披到许东延的身上。
“公子披着便是,我身上穿得要比公子厚实多了。”江穗说道:“更何况在这里已经冻了一下午的,是公子,不是我。”
许东延隐隐听出了江穗话语中置气的成分,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不许我见你,更不许我派人传话给你。”
“今日也是我一时间气昏了头,这才做出这番举动来,并非故意瞒你。”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直接带你离开许府。”许东延说:“若不是想到离开后你恐怕要跟着我过苦日子,我才不会耐着性子与他们周旋。”
“公子……”江穗看着许东延,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许东延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嘱托道:“若是感觉累了,或是冷了,便赶紧起来,不用在这儿傻陪着我,知道了吗?”
江穗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说实话,江穗身上的伤才刚好不久,这几日劳累过度,心神不定,身上便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的不适。
许是旧伤复返。
现如今她才在冷风下吹了这么一会儿,便已经觉得身子不舒服了。
可一想到公子在这里已经跪了一个下午,江穗便觉得身上那些不适之感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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