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不得江穗难受,更见不得江穗流泪的。
许东延身上还穿着铠甲,他还当是自己身上的铠甲硌到了江穗,这才惹得她哭。
心中慌得不行。
他手足无措地将人松开,却又不舍得就这样将人放开。
只得握住对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瞧见我回来不高兴?”
江穗赶忙摇了摇头。
怎会不高兴。
她已经高兴地不知如何开口了。
“那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伤心了?”许东延又问。
江穗又摇了摇头。
谁都有可能惹她伤心,但许东延不可能。
许东延看着江穗那张娇嫩的脸上的泪痕,想要抬手擦去。
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回来后还未净手。
那只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拐了个弯,冲着一旁站着的阿泽招了招。
阿泽赶忙将干净的手帕奉上。
许东延接过手帕,俯身小心翼翼地擦掉江穗脸上的泪珠。
“难道是我不在之时,有人欺负你?”许东延问。
阿泽站在一边始终不敢插话,但听到这里,忍不住告状:“公子你是不知道,你走后三小姐和六小姐没多久便解了禁足。”
“三小姐还好,只是常常躲着主子。”
“可六小姐听说主子做了公子你的良妾,便百般刁难,常常言语讽刺。”阿泽说道:“就在刚刚,主子和六小姐在路上遇见,六小姐还说……”
想到刚刚许敏说的那些话,阿泽有些犹豫。
他清楚,这话要是说出来,许东延是肯定要生气的。
许东延见他不说话,问道:“说了什么?”
阿泽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六小姐说,公子你长时间没个消息,怕是在外面早就有了别人。”
“早就和外面的美娇娘过去了,将主子抛到脑后了……”
“一派胡言!”许东延果然如阿泽猜想那般生了气。
“我怎可能是那样不堪的人?”许东延生气之余,不忘阿泽话中的重点:“长时间没消息?我不是每月都要写信寄回许府吗?”
“害。”阿泽叹了口气:“似乎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公子你寄的那些信都没能准时送来,信件堆积到一起,我们也是今天才收到信。”
“我说你们怎么见我回来反应都这样大。”许东延说:“我前几日刚写了信,说我近日将会回府。”
“穗儿。”许东延将江穗抱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莫要听许敏那个臭丫头瞎说,我眼中心中便只有你一人。”
“我知道。”江穗点了点头,拍了拍许东延的肩膀。
“你可是因着这个哭?若真是如此,我非要将许敏那个臭丫头抓过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许东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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