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失望吗?”朱承昭将身子又放低了些,俯视着怀恩此刻的高度,他重复了一遍,“失望吗?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殿下。”
怀恩很艰难的一点一点的把头抬起来,果然是她厌恶极了的那张朱承昭的笑脸儿。撑着那一口气,好像突然就松了下来,又重新跌到了干草上,闭上了眼睛。
刚才那一场空欢喜,好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神与气力。
朱承昭见她不理自己也不恼,只将怀中的瓷瓶拿出来,伸过栅栏,放在了怀恩面前。这声音依旧很慵懒又惬意,在怀恩耳中却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别伤心,虽然我不是你的殿下,但我一样可以救你。把这个瓷瓶里的药吃了,能缓解你的苦痛。”
怀恩却无声的冷笑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向那个瓷瓶挥去,瓷瓶咕噜噜的滚了出去。她低骂一声:“滚!”
怀恩觉得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至少她不必再怕什么,因为不会比她现在还糟了。
朱承昭却极好脾气的将那药瓶捡了回来,仔细捏在了手里,这丫头的脾气果然越发大了:“听说在端本宫里,朱辞远对你是极为宠爱的,看来传言不虚。只是再宠爱又怎么样呢?他就把你当一条狗,厌倦了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的把你扔在这里?他还是为了对付郑贵妃,把你弄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是吗?”
怀恩死咬着牙无声的落着泪,也不想在朱承昭这条毒蛇面前哭,只是眼泪好像怎么都忍不住。
朱承昭看见了,将手伸进栅栏里,替她小心的将眼泪擦掉。怀恩想推开他的手,可是实在没有力气了。
腹部那阵锐痛又渐渐的袭了上来,新一轮的药力发作又会开始。怀恩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痛苦挣扎的模样,又强撑着身子抬起头,愤怒的瞪向他,又骂了一句:“滚开。”
怀恩想她再也不想和这条毒蛇纠缠下去了,虽然不知道朱辞远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样,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这里面少不了朱承昭此人的运作。
朱承昭看着她怨愤的模样,心口不知怎么就抽搐了一下。可是他强制按下,仍是笑了去抚摸她的头:“你瞪着我做什么?我可是你的大恩人,救过你的命。我是真心实意要送你出宫的,可是你自己不听话,就得乖乖接受我的惩罚,我对叛徒从不心慈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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