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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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这毯子是随手一罩,一下罩住她大半张脸。
陈灿突如其来的被他罩住,也不敢动弹,脸捂在毯子里。
头顶传来周放的嗓音。
“人走了。”
陈灿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怯生生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把毯子往下扯点。
她脸染上粉红,手还紧张的攥着毯子。
像只受惊了的小松鼠。
“她去哪里了?”
周放一边打游戏一边回她:“这我哪能知道。”
陈灿不敢回橙园,生怕在路上被杨槿柔逮到。
她跑又跑不快,又要听她阴阳怪气的说些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还是在周放身边待着吧。
陈灿调整了下姿势,在腰后垫了几个抱枕,把毯子整整齐齐的盖在身上,轻声询问:“哥哥,你要走可以喊我吗?”
周放早带回了耳机,没有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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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些,要是有长辈经过前庭。
就会看到。
黄昏的余霞被支摘窗的雕花晕出暖暖的光,周放和陈灿坐在沙发上,光一点一点的勾勒出他俩的轮廓。
电视开着,声音很小,是一个家庭伦理剧。
周放没骨头一样坐着,手机扔到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
陈灿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绣有苏绣的薄毯妥贴的盖在她身上,起初是靠,后面她呢喃着挪动,几乎扭过一半身子依偎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离拥抱就差环上他的腰。
周放低头。
她白净的小脸因为熟睡染上潮红,衬得鼻尖那颗殷红的小痣越发的妖冶。
鸦羽似的睫毛随呼吸轻轻颤动,乌发散落他一身,一点一点缠绕。
就在周放犹豫要不要叫醒她时。
陈灿摆在她腿上的手往他腰间摸,他一瞬间僵住,本来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随着喉结艰难的滚动。
还没等他从当机中反应过来,
她身子又挪,原本靠在他肩上的脸,顺着他的脖颈往上仰,软乎乎糯唧唧的带着奶香的唇就蹭到他喉结一侧。
他手不受控的去扶她的腰。
手在她细的过分的腰上停了一秒。
把她推回正常的姿势,随即清了清喉咙,哑声喊:“陈灿,起来。”
她迷迷糊糊被周放喊醒,大概是昨天晚上睡的不好,她这会睡的很沉,好像还做了个很温暖的梦。
梦到小时候,妈妈坐在绷架旁一针一线给她绣旗袍。她午间赖在妈妈膝头撒娇,妈妈一边绣一边唱吴侬软语轻清婉转的歌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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