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必要搞的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样?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装什么。”,她轻嗤一声,“你要想想,要不是我姨妈可怜你,你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你说话啊,我姨妈白养你了,你凭什么对甩我脸色。”
陈灿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闷的她有些烦躁。
是啊,你是什么都没做。
你没有推我,你没有朝我扔东西,你没有把我锁进厕所。
你甚至没有当面骂我。
是啊,你一点都没做,你是京榆的小公主,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你什么都不用做,自然会有一堆人抢着帮你做,你只要袖手旁观就好。
所以你现在能坦坦荡荡干干净净的在这里质问我,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至于吗?
杨槿柔在陈灿面前站着,其实她比陈灿矮上半个头,踩着高跟鞋才堪堪和她平视。
但她神色和她妈妈一样高傲,看陈灿的眼神,就像在看她姨妈家养的一条狗。
咦。
理所当然又真情实感的惊讶。
你这狗怎么不摇尾巴。
大概是这种意思。
陈灿一直很怕她,是小时候留下来的阴影。
那是她最脆弱无助的日子。
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是七八岁时怯弱的进教室和每晚躲在被子里小声哭的阴影,是每一次周放问她怎么不开心她都不敢回答的阴影。
但她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她们欺负人,就是她们不对。
她将背脊站直,语气温和:“嗯,至于。”
“我很讨厌你,所以你能不要和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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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纪很早就把集团的事全丢给周放,带着顾月两个人满世界的旅游看展冒险。
于是吃完中饭,回京榆的回京榆,工作的工作,冒险的冒险,陆陆续续,一批一批的走了。
喧哗了一阵,骤园重新回归平静。
陈灿的日子全靠刺绣打发。
江槿当年是江南很有名的画师和绣娘,从曾外祖母算起,到她这儿就是四代苏绣传承。
妈妈一生都在刺绣,而她用苏绣来怀恋妈妈。
绣一株玉兰,以乱针起稿,一层一层收拢线段夹角,叠加至平针之效。
到了晚上。
要是下雨,就陪纪奶奶去小佛堂理经。
要是不下雨,就和外婆一起推着纪奶奶去老玫瑰园散心,听说那里之前只养白玫瑰,大抵也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后来百无禁忌,花砖也被垒平,纪奶奶最爱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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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白二爷这周来翻修蔷薇花墙的时候又带了他那一对宝贝鹦鹉卿卿和我我,它们除了爱学白二爷的堂客骂街,最爱上树偷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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