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要是我们愿意拿东西同你们换呢?”何绸却胸有成竹,“你们青岩村现在很缺人吧?一大群年纪大了的大人尝不到男人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们也不白拿你们东西,粮食借我们,我们青虎寨有的是男人,可以匀出来借你们十天半个月过个瘾。”
村民那边一顿骚动,不过她们很快稳定下来。吴岩妍已经不欲与她多说:“你们最好自己现在就走,不要等下动起手来,从前的一丝情分可就彻底保不住了。”
何绸看她油盐不入,只不屑地冷笑一声:“行,说什么都不同意是吧,今天我们走了,以后有你们后悔的,到时候可别抱着大腿求我们。”
青岩村这边人多势众,她过来的也不是时候,动起手来恐怕不占上风。心里暗自记恨,面上却放着狠话,一行人又气汹汹地转身离开。
村民中有人十分担心:“怎么办?青虎寨的人一向记仇,回头定然会过来报复的。”
“来就来,怕她们做什么,冬天刚过去粮食我们自己都不够吃,哪里有多的给她们。”
“借她们粮食说得好听,跟她们扯上关系,我们可说不清了,她们这是想扯我们下水,想拉我们一起上山当山贼呢。”
“最近各家把家里人都看紧点,不要单独出去,出去都结伴,防着点被她们抓住,伤到了。”
因为青虎寨来人的捣乱,祭典也只好草草结束。村子的人都散了,吴岩妍带了几个女人将村子巡了几回,忧心忡忡地商量加强村子的防御。
她怕借粮食不过是个借口,否则也不会轻易就松口离开。何绸专门趁着村子人都在过来,怕是想趁机打探村子里点什么事情。这种被盯上的感觉真是让人如鲠在喉,难以忍受。
陶子晔作为男人,被紧紧挡着护在人群中间,连个脸都没有漏出来。况且他就算姿色再出众,这会没有脂粉打扮,身上又是穿着祁音灰扑扑的衣裳。他淹没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他听到那来人嘴里的话,想到柳钏之前同他说的那些附近好多村子的女人可是不把男人当人看待的,想起来了跑出去的肖杭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安全脱身,没有落到这些人手里吧。
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差别,像他们这样一朝落到尘埃里的,到哪里都是自身难保。
陶子晔牵着陶子溪回到房子这边,刚进院子便看到院子中间熟悉的地方赫然出现了熟悉的白衣身影。
女人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依然是熟悉的眉眼,正是消失了近两个月的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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