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一些细节,“以前从来不吃的芥末酱,现在一次性吃很多也不会觉得呛。”
“对,还有酒,以前觉得很难喝的啤酒,现在也能喝。”
林唯安给出今晚的第一个评价:“五官衰退。”
“……”
谈时琛皱眉,“味觉在衰退?”
“倒也没这么严重,只能说她的感知会比一般人迟钝一点。”
林唯安明显上心了,“她家庭情况呢,和父母关系好吗?”
说完他还补充道:“作为医生,我绝对保密。”
谈时琛嗯了声,牙齿轻衔着烟,右手摸出打火机将烟点燃,烟雾模糊了他眼前的视线,“父母离婚,两边都不管她,尤其和父亲关系很差。”
望到休息室桌面上摆着的五颜六色的糖,谈时琛想起来白梦也随身带的药盒,“她有个药盒,里面装的五颜六色的片剂,我问过,她说是普通的维生素片。”
这一次,林唯安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久到谈时琛手里夹着的这支烟完全燃尽,对方才问:“阿琛,这个人,跟你就是普通朋友吧?如果是的话…”
——“不是。”
谈时琛开口打断了他,将烟重新点燃,“不是普通朋友。”
“唉行吧,刚从你措辞的态度我就感觉到了,喜欢的人?”
谈时琛没有犹豫,“对。”
“按你这么说,她很可能是得了抑郁症。”
林唯安刚刚之所以这么问,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卷入这场病魔中。
卷入一场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漩涡中。
谈时琛眉眼低垂,无声地点头。
抑郁症。
一个在给林唯安打电话前他就基本确定了百分之八十的答案。
做心理医生多年,林唯安见过不少抑郁症的病人,他尽量将症状说得清楚些,“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爱意了,而且情绪变得难控,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那种。”
“可能连下雨、扎头发这种小事都会让他们暴跳如雷亦或是泪流满面。”
“一些我们看来不算重要的事,但她都会因此特别内疚。”
“她应该是一直有抑郁症,而且一直在自主地对抗着,如果说以前的她还能维持人前的乐观,但现在随着病情加重,她似乎也控制不了了。”
“她很坚强,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不建议你继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唯安多方面的向谈时琛说明了这种病情有多难治,但无论怎么说,谈时琛都没搭腔。
说到最后,林唯安啧了声,“怎么回事啊,我说什么你都不说话?”
谈时琛闷笑了声,“你说的跟我想的不一样。”
“抑郁症想治愈,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主要看你怎么想,你真的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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