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脸色不好,握着拳,见许攸衣打量过来,勉强的露出丝笑意,僵硬道,“容郎君面善的很,宋三郎何其有幸,许女君当真好福气。”
“善,大善,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呢。”
许攸衣搂着人,浮上丝欣慰,早前她还担心容色戾气过重,会对宋三郎不利,还想着法不让二人遇上。
如今看来,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识。
之后若再有事商议,也不必总避讳容色,约宋三郎相见自然也方便多了。
容色却不知许攸衣心思,埋头在她怀里,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墨瞳又黑又沉,手圈着她的腰身,越来越紧。
瑞凤眼不由划过丝宠溺,低头拍了拍他,“不许胡闹,你这般,我如何抱你回去?”
宋三郎气闷的紧,正撑着案准备告辞,闻言险些呕出口血。
“许女君,南市的云来客栈,闹出了乱子,我听说牧将军被抓了,是宋罗春宋提司带着刑部的人拿的,街坊传言,是因为许女君要带着牧将军双宿双飞,才使得宋提司有此一举,如今京城最大的赌坊,都开了盘,下注的银两已经盘到万两之数,各家就等着许女君能不能将人从天牢带出来了。”
他心生一计,将谣言添油加醋和盘托出,说什么也不愿让容色就这么称心如意。
只要许攸衣一走,他就有法子离间二人,让容色再也见不到她!
宋三郎徐徐的吐口气,对,他太傻了,做什么将人留在她身边,给自己添堵。
若容色不在,不管是出于何种缘由,许攸衣都不会不亲近自己。
介时,他想要得到的,不就都有了吗?
“许女君,你去过天牢的事,早已传开,唯有坐实了谣言,才能抹去众说纷纭的议论,若只是撒手不管,不免让人心生疑窦,以为是有旁的缘故,才闹成这样,朝中官员不免也会多加留意,窥探其中缘由,到时,许女君只怕不好收场。”
许攸衣微微拧眉,“宋罗春?”
大理寺的提司,怎会指使的动刑部的兵马,不对,是李尚书!
李尚书一向看重宋罗春,宋罗春对她的吩咐也历来遵从,从不违背。
此次,只怕是李尚书的授意,不然依照宋罗春的性子,怎么可能对牧晋下手,她素日讨好牧晋还来不及呢。
莫非,真的不是江秋烟暗中指使人关押的牧晋?
那么密谋之事,是真的已经让朝中某些官吏察觉了吗?
那慕炼月那里呢,慕炼月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故意装出假象,来迷惑她。
瑞凤眸划过深思,她低眸看了眼怀中人,终是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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