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心问道:“这又是为何?我瞧着大姑母家底也算殷实。”
江氏叹息:“她从来不说,便来太夫人也是在她嫁过去几年后,期哥儿都大了才晓得的。我猜,许是和先皇后有关吧。”
敏心目光幽幽:“难道是因为先皇后和皇上在闺中就见过……”
江氏惊讶:“这传言竟连你也听到了?”
敏心道:“如今这年头,就属天家流言传得最快。茶楼酒楼里只要有说书人,半会儿功夫整条街就传遍了。更何况是这等天家艳闻。”
江氏摇头:“庶民无知。”她正色道:“要说错,也不算错。总之,多少是和宫里那位有点关系的。”
她看起来有些惋惜:“承平侯父母早逝,一个人把弟妹拉扯大。唉,哪知从那个时候起,都接连折了进去……”
江氏说得含糊不清,敏心却听得心惊肉跳。
这宫闱秘闻,香艳之下竟掩埋了如此多的秘密,怪不得承平侯对待妻女那般谨慎。
“不过,娘亲,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江氏眼神有些躲闪:“是夏嬷嬷闲来同我讲的,怎么了?”
“哦,没什么,娘,您去忙吧。我先前听说白露姐姐在前面等着您呢。”
江氏闻言一惊:“倒是忘了今日是看账的日子了。”
“敏儿,你记得趁热把药喝了,好好吃饭,娘对完帐再来看你。”她匆匆起身。
不多时,绿莺送来今日的汤药。
敏心端过,一饮而尽。
喝完药后,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绿莺:“前儿个叫去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绿莺俯首下去,沉声道:“陈娘子托了她外子跑遍了燕京,才在一家小药铺里寻到了姑娘要的东西。”
霜降前些年到了婚配的年纪,由江氏做主,许给了一个管着江氏城外庄子的管事长子。霜降家里和管事都很满意,她男人就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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