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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次警局的同事看到她眼角的淤青,还关切地问她是怎么了。不知是太过要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她没有说实话,只说是不小心磕到了。

受传统思想的影响,总觉得要给年纪尚小的孩子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因而她从没想过离婚,以为忍忍就好了,以为这样是对孩子好。殊不知年仅几岁的沈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清楚父母之间相处模式出现的问题,他面对着本该是最亲的父母却没有像别的孩子那般自在,想撒娇就撒娇,扒着父母大腿耍赖要吃的。

在那样一个畸形的家庭里成长的沈望很早就懂事了。从小不哭也不闹,也不吵着要买玩具、要好看的衣服,乖得令人心疼。他以为只要自己听话,父母就不会再吵架,父亲也不会再对母亲动手。

事与愿违,他小小的心愿没有实现。刚上小学那会儿,还会关心他冷不冷、热不热的母亲离开了人世。被人割喉后分的尸。

其实那天他在家。由于感冒有些发烧,母亲一早就帮他跟老师请了一天的病假,让他在卧室搭积木、玩拼图。智商高的沈望早就对这些简单的益智游戏没兴趣了,就趴在卧室发呆。

没多久听到客厅传来砰砰的声音。他想母亲出门买菜可能买的排骨,中午就会炖排骨汤了。那声音持续了十几分钟戛然而止,躺床上的沈望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他翻身下床藏到了床底,想跟母亲玩捉迷藏。

等那个温柔的女人找不到自己着急时,他再钻出来站到对方面前,腼腆地笑笑说自己一直在这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躲到床底下的沈望通过缝隙看到一双皮鞋停留在床边,鞋底沾了红色的东西,黏黏的,像是番茄酱。

屏住呼吸等了好几分钟,外面彻底没动静了,他也没等到母亲焦急呼唤自己的声音。疑惑的沈望从床底爬了出来,从半开的卧室门慢腾腾走了出去。

客厅一片赤红,他没见着母亲,只瞧见了地板上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尸体。四肢被随意抛在了客厅中央,被割下来的头摆在厨房的案板上,作为凶器的菜刀还血淋林地在淌血。

他父亲像往常那样买了两瓶白酒回家,路上喝了半瓶已经醉醺醺的了,推门时身体都在晃。进到客厅没顾得上换鞋,向来打人不手软的男人眼睛瞪得很大,整个人僵住了,手上拎着的两瓶酒啪嗒掉在地上,登时摔了个粉碎。

被吓得发白的嘴唇抖个不停,他没能说出一句话,从喉间溢出一声尖锐的尖叫,拔着发软的双腿就往外面跑,一时不慎还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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