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一时忘了。”白枢认错很快,眼里却无一点悔意与懊恼,反而语气听着懒懒散散的。见凌渺瞪过来,他闷笑着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道了声“晚安”便身手敏捷地翻了出去,走得悄无声息。
凌渺凑到窗边看,已经瞧不见白枢的身影了。路边的照明灯刺得晃眼,地面徒留斑驳的树影交缠在一起。风一吹稀稀簌簌的,偶有几片泛黄的树叶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
天气渐渐转凉了,凌渺猝不及防病了一场。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感冒,身体有些发软。教官见她鼻涕眼泪横流的模样十分辣眼睛,破例给她休了一周的假,让她好好养身体,别冷风一吹就东倒西歪的,没有半点未来军人的样子。
凌渺笑嘻嘻地接受了教官包裹在嫌弃中的淡淡关心,心安理得地睡起了大觉。若不是听白枢说政务繁忙的大王子要到学校来,与从水蓝星过来的交换生们见一面,代表皇室表达问候与善意,她都不一定从床上爬得起来。
这么好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凌渺当然不会错过,一早就睡眼惺忪地起来洗漱,赶着时间到了约好见面的礼堂。由于来得太早,还抢到了最前排的位置。
她给白枢、秦诤还有崔炽都留了座位。白枢二话没说坐下了,后面赶到的崔炽说自己身体不是很舒服,坐在前面蔫头耷脑的有失礼仪,也怕影响水蓝星军校生的形象,就自觉地往后面坐了。秦诤跟凌渺说了声,也陪着崔炽坐到了后面。
往后面偷看了几眼,凌渺一张脸上难得出现沉思的表情,看得白枢一阵好笑。凌渺瞪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怪怪的?”
“你指哪方面?”白枢挑了眉梢,神色中浮现出一丝揶揄。
莫名的,凌渺看懂了他眼中传达的意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说话都有些气急败坏:“不是那个方面。”
由于音量骤然提高,多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凌渺被看得一噎,冲大家赔了个笑脸,随即压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崔炽有些奇怪,秦诤也有点怪。”
就她了解的,以前崔炽与秦诤的关系没那么要好,可以算是朋友,却没有到形影不离的程度。凌渺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如今可算是醍醐灌顶。
自她入军校来的所见,这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有次秦诤说漏嘴了,他晚上睡觉都是与崔炽一起,说是那样脑袋才不会疼,而且睡得特别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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