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出了两个小纰漏。
一个是南舒雨讨厌作为证婚人的叔父的西服。这没什么好说,反正是他们私下的争执。
另一个则是狗仔比预先报备的多太多,主要还是他们在国内社交媒体宣传没经验,根本料想不到,大陆人那么吃强强cp的营销。南舒雨临时拎着婚纱去打电话协调,最后勉强解决,至少为cuco在大陆的事业做了好的铺垫。然而,真正的问题也和这脱不开关系。其中一人不知怎么打听到了GH上下都藏得很好的旧闻,越过警卫,把录音笔递到聂经平脸跟前:“聂先生十几岁就破处了不是吗?还反手把性启蒙对象送进监狱,那根本是您的污蔑吧?向您这样阶层的少爷都是这种货色?您怎么好意思卖深情人设?”
聂经平没有停下脚步。
窥伺隐私的目光在闪烁,于是继续追问:“您不觉得自己侮辱了‘好男人’这些词吗?您是听不懂国语?是要我用英文问吗?”
聂经平微微一笑,分明听见了,却还是径自走过去。
进入酒店,他才侧过头,警卫队长已经靠过来。白发的警卫队长曾是母亲的保镖,在聂经平初一时,她对亲生儿子说了“令人恶心”这个词。但那天晚上,她没有按日程去美容院做保养,而是决定安排新的保镖给他。从十二岁起,白色头发的男人始终跟随着他。
“别让舒雨知道,不然她又要发飙了。”聂经平嘱托道。
“当然,”被雇佣的警卫队长回答,“新婚愉快。”
韩津声称工作太忙来不了,却鼓励最近人气下滑但还算稳定的瞿念、简建玟和李知然来。用他的话说:“社交场合就是动物森林啊,捕猎和被捕猎。他们在流出的名单上提供不少有名人,吸引大家来捕猎。然而收到请柬的人哪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全都也是被捕猎的对象。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就是奔着维持交情去的。你们也去,饭局参加了总比不参加好。”
瞿念支支吾吾:“我不会……”
“你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啊队长!”李知然又开始他那套男人要怎样的论调。
简建玟则是老司机了,挽住他就说:“放心经纪人,我会带他的!”
结果实际情况就是瞿念手足无措,缩在角落社恐。
不过新娘出现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回过了头。显而易见,南舒雨十分想显摆自己那条价值连城的婚纱,却忽略了自己个人特色太强,气场竟然生生压住了扮相。
结婚过程中,南舒雨始终在为等会儿要进行的应酬默背宾客名单,当她卡壳,聂经平就会及时低声提醒。以至于接受牧师祝福,在众人面前接吻时,他们含情脉脉的对视,实际却在互通陌生企业家的名字和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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