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
老师:“…………”
那我走?
还没等江困回答一句,单身四十年的老师自己受不了了,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在教室里吃到学生的狗粮,摆了摆手把人打发:“你俩回、回自己窝里讲去!”
他犯嘀咕,更可气的是这两人偏偏在学习上还没什么可挑剔的,只好得一个骂:“你不用讲人家就会了!你这玩应也就哄哄小屁孩!!!”
于是一屋子的“小屁孩”沉默了。
当大学生是他们不配了?
发觉出这话好像得罪了更多人,老师干咳几声,强行又把在座的各位精力集中,搬出来了最常用的话:“下一块要注意啊,期末考试要考。”
“小屁孩”们立刻回神,刷刷地开始记笔记。
许恣坐回位置上,偏头对自家江学妹低声问:“真的这样?”
真的不用讲就会了?
怎么可能。
江困现在哭都来不及,估计刚才也就她沉迷了她哥的色相走了神。
许恣抬起胳膊时在衣服上留下腰的线条、说话的时候上下轻微滚动的喉结,江困同他亲昵的时候,最喜欢用指尖轻轻划一下,然后听一下许恣那一声难耐而又急促的鼻息……
关于证明是一点没记。
但她非要死鸭子嘴硬,点头:“这教材我随便扫一眼眼就会。”
“……”
许恣的表情没信半分。
占了上风江困立马闷头跟知识点,刚才的证明只敢偷偷发愁。
头发却一沉。
许恣手从后面轻轻揉了揉,在看不见的地方带起了她头顶一簇发丝圈。
“许同学自己没掌握明白,回去得跟家里人多念叨几遍,巩固知识。”
江困怔怔地看向他。
许恣说完,又问:“所以,家里人同意么?”
“……”
教室一角阳光明媚,明明才五月,某人被顺毛撸了一把,脸红得像烤熟了一样,半晌才吐出来了个“哦”。
“家里人……她说她考虑考虑。”
坐在一起听课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虽然他们也曾坐在TQL俱乐部的会议桌上谈论比赛的事项,却没有肩并着肩、专注着听着老师聒噪的声音来的舒坦。
窗外有麻雀落在电线上,柳叶跟着风轻轻晃动,天边赤红一片,悬挂着滚红的一轮落日。
他们安静着,仿佛时间都被放慢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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