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没做好准备,直勾勾地撞到了许恣身上。男人地后背硬邦邦的,她吃痛:“你干嘛?”
“抓稳。”
“啊?”
还没等江困反映过来,许恣再一次启动自行车,刚一开始就速度飞快。
江困忍不住惊呼一声,控制不住地抓住了前面人的衬衫。
他似乎轻笑了笑。
低闷地嗓音散进飞驰的速度中,包括江困的那句“慢点”,都像是说给了风听。
他速度没有降下来,江困只能越扯越紧。
两个白衬衫靠的很近,所到之处带来白桃的清香。
他们正值青春。
自行车停在了药店,许恣把江困留在车上,又把前面的包放在了她的腿上,简单地抛下了一句“看车。”
就自顾自进了药店。
江困在门口等着,有点不知所措。
她慢吞吞地搅着手指,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
如果许恣知道,她就是江困——就是那个跟他订了婚的那个江困,还会对自己这样吗?
她一直摸不清许家的意思,所以这方面也很没有底。
但如果提起婚约她没在意,他家里也没在意。
那恐怕知道自己是谁,会避之不及吧?
两分钟后,许恣拿着一盒碘伏棉球,又带了点跌打损伤的药和创可贴,走了回来。
他自然而然地把跌打药塞进了江困的包里,“回去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淤青,记得把这个上了。”
而后,拿着药盒旁边的小镊子,从碘伏棉球里揪出来了一粒,单膝蹲下。
江困有点红肿地脚踝就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下。
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江困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却被许恣一把抓住了小腿。
“……许学长。”
许恣没抬头,专心的给她处理伤口:“怎么了。”
问完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问,“你知道我?”
江困把头垂下,慢吞吞地说,“嗯……我,我是江困。”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没有想象中的“避之不及”,他只是换了一个棉球,目光未移,点了点头。
江困觉得许恣没理解她的意思,补充道:“三点水的江,想睡觉的困……江旗的江。”
江旗就是江困爷爷,婚约就是他签订的。她这么说,就差直接告诉许恣,自己就是那个跟你签订婚约的那个“江困”了。
许恣又不是傻子,这么一说肯定能明白。
然而还是无事发生。
许恣很轻地“嗯”了声,转成扯过创可贴,撕下包装,贴在了伤口上。
处理完垃圾,他又回来。
跨上了自行车,问道:“去哪,我送你。”
“……”
江困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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