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宁宁!”
岁宁睁开双眸,依稀适应了牢房中的暗淡光线,正看到韩梓诺和韩齐二人站在牢门外,面色焦急且忧心。
“相公,小叔,你们怎么来了?”她快速站起身,走近二人,伸出手握住了韩梓诺那干燥的大手,将手背贴在对方掌心处捂了捂。
“陆大人着快马去青沧县给小叔送信,小叔便预先赶了回来。”韩梓诺双手握住岁宁,看不到对方的模样,不知她有没有受苦,男人的心很不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失了沉稳。
“我没事,还要劳烦小叔奔波……”岁宁看了眼韩齐,不知为何,这一眼有些深沉,半刻,说了句不着头尾的话,“小叔和小婶近日来还好吗?”
韩齐一怔,实诚道:“哪里还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凑合日子罢了。”
那日他发现余氏在雅芳苑的事情之后,回府的确想要同余氏和离,这种事情,韩齐就算递上休书也不为过。
只不过,余父却是薅着他脖领好一通大骂,骂他不争气,如果不是他窝囊又没本事,余氏怎么会另找他人。
末了,更是不允许二人和离,余父与余氏性子大差不差,很能闹腾又为人霸道,扬言若是韩齐敢和离,必要搅得韩家天翻地覆。
韩齐不敢把这件事告诉韩父,依着韩父的性子,哪怕是拼了老命也要打上门去,自此之后,韩齐便再也没同余氏说过一句话。
岁宁那日在院中说过的话,韩齐并非半点都没听进去,他这段日子兢兢业业的办差,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脱离余家的掌控,重获自由。
岁宁见韩齐并无半分不妥,轻轻的呼了口气,心平气和道:“今晚一过,或许一切就真的不同了。”
韩齐不懂她话中之意,韩梓诺倒是面色讶异的张了张口,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是夜。
清凉的月光发着昏黄的光晕,洒下一片幽柔裹住了小小的药膳坊,今夜似乎与平日不同,断桥处早早就没了人在附近走动。
不多时,两名身形壮硕的妇人步履飞快地溜到药膳坊门前,“万一落下的是你的东西,我平白还要跟过来受罪。”
“你这是什么话?这主意可是咱俩一块想出来的,不论东西是谁的,好歹都要一起承担。”
二人撬开门锁,推开药膳坊的大门时,“吱嘎”声如鬼魅般攀爬进人的心头,两名妇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撩开帘子来到后厨。
火折子被打开,晕亮的光有限的照射在二人周身,一步一步的向着灶台边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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