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早就猜到了?”
“嗯”
“吉水县县令真是好大的胆,明知咱们是来赈灾的,却在咱们来之前把灾民往城外赶,是故意想瞒着吉水县真实的情况,好让咱们以为他赈灾得当,没有灾民?”
怪不得昨日刚到潮州,爷就同队伍分开,和他驾着车先行,还特意嘱咐要比给县令通知的时间早两个时辰到,原来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吉水县令会弄虚作假掩人耳目。
“吉水县地方虽小,却是西南最紧要之地,更是有整个西南最大的粮仓,若是这里失守,整个西南只怕都会沦陷,如今灾情严重,各州府送上来的表文中都竭尽夸张的描述此次灾情,唯有吉水县说一切安好,所以自然是要来看看这吉水县令究竟有何等通天本领,竟能扭转乾坤。”
“呵”陆云起冷笑一声,满脸嘲讽:“本事大不大属下不知道,不过这胆子绝对不小!”
说完手撑在木板上一使力落到地上,抖了抖衣服:“既然已经知道这吉水县令是个阳奉阴违之人,那等其他人到了,属下马上带人去查抄了县令府,也算是杀鸡儆猴,好给其他州县的官员提个醒,看他们还敢不敢弄虚作假!”
马车里男人懒散的靠在车框上:“不着急,吉水县令既然费尽心思要给我们演这出戏,不看完岂不是浪费别人一番心意?”
听这语气陆云起就知道自家爷心里肯定又憋着坏了,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每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就总会有人会遭殃,啧,他现在开始同情那个自作聪明的吉水县令了。
——
黄昏时分,县令府正门大开,屋内屋外都焕然一新,丫鬟奴才神采奕奕各司其职,吉水县令陈志和夫人在门口翘首以盼,身上未着华服,穿着寻常布衣,和平日里奢侈的做派相去甚远。
当古音给自己头上插上最后一根簪子的时候,县令府门口大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后一队轻骑停在了县令府门口,中间围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气场强大让人丝毫不能忽视。
吃了一嘴的灰尘,陈志本就不太好看的容貌此刻更是灰头土脸,还要舔着脸强颜欢笑,怎么看怎么滑稽。
陆云起纵身跳下马车,从旁边打起马车帘子,在门口几人想看又不敢看的焦急等待中,一只手先从马车里伸了出来,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周身强大的气场却将周遭都震慑住了。
特别是那陈夫人并身后几个丫鬟,几人本是好奇趁没人注意偷偷看了一眼贵人,竟是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京城来的人,都长得如此好吗?
这些骑马的侍卫遮着脸看不见长相的先不论,那赶马车的车夫长相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了,如今看了马车上下来的人,才知道何为惊为天人,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都好看是何道理?让人自惭形秽。
陈志个子矮小,几个侍卫再加上几匹高头大马就把他挡的死死的,一路又蹦又跳,像个小丑一样才挤到前面,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了,对着面前的男子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辛苦了,下官是吉水县县令陈志,特意在此恭候大人多时了!”
男人脸上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只是唇角扬起了一丝细微的弧度,勉强算是个高兴的表情吧。
“兰朔,陈大人客气了,大人辛苦,是我等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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