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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泽没接,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来人,越是安静就越是害怕,来人手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甚至漏出来滴落在她手上,手指都烫红了一片。

“啪”

“啊!”

措不及防被打翻了茶碗,滚烫的茶水全部倒在了来人的手上和身上,惊吓和疼痛换来一声尖叫,叫过后又立马捂住嘴跪下来求饶。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陈云泽已经一脚把她踹翻到地上。

突然爆发,指着她的脸怒吼:“你刚刚叫我什么了,谁准你叫我名字了,你伺候了她那么久,听她叫过我的名字吗?”

明明是他前两日要求叫他名字的,就因为她不敢还挨了一顿打,如今不过两日他就忘了,或许没忘只是假装不记得了,这顿骂来的十分冤枉,可跪着的人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能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可这个动作又惹怒了他,啪的将桌子上的书都扫到了她的身上:“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跪,你从小跟着她,怎么连她身上一丝一毫都没学到,她从来都是不卑不亢,何时会像你一样贱骨头,果然是天生的奴婢,就算穿着她的衣服,也连她半点神韵都学不来。”

跪在地上的女人,也就是古音苦苦寻找的翠浓,身上穿着古音留下来的不合身的衣服,梳着和古音以前一样的发髻,在陈云泽的怒骂声中缩成一团,连眼泪都不敢流。

因为一旦流了泪就更不像古音了。

陈云泽还在骂,翠浓知道他只是在故意找茬而已,她进来时就知道今日他心情不好,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逆来顺受最多是辱骂和羞辱,只要他累了她就解脱了,而顶嘴可能会引来毒打,古音走后的这一月,她已经尝过太多次了,早就不敢了。

听着熟悉的辱骂,还有不停落在身上的各种物件,她连躲都不会了,只是在伤痕的不断叠加中,心有不甘的追问自己为何自己会变成这幅样子,然后再一次将那个名字记的更深刻。

——

作为伺候古音的奴婢,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古音的宿命,而她曾经以为那也会是她的宿命,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古音离开的时候会不带上她。

知道古音会在那天被送人,她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行李,古音去前面表演了,她就在院中里闲逛,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动。

她从小就没了双亲,被远方表亲卖到县令府为奴,本以为会过得很辛苦,可幸运的是遇上了古音,古音和她同病相怜,却因为非比寻常的容貌有了和她完全不同的人生,两人同年入府,却成了主仆。

好在古音把她当亲姐妹看待,两人在在县令府中互相扶持,她一直觉得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她曾和古音幻想过出府后的生活,那时星空璀璨,两人的愿望美好的老天爷都想笑。

所以当她等了一夜却没有等来带她走的古音,只等来了喝的醉醺醺的大少爷陈云泽的时候,她只觉得不能相信。

以至于她事后都回想不起那晚的细节,大少爷是如何把她按倒在地上,又如何在幕天席地里突然撕开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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