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远……你又骗我。”祝暄恨恨咬牙,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子酸楚。
“回京,我要进宫!”她拼命拍打着车门, 却半晌也没人回应。
车外是一条寂静的小路,几乎没有人烟,与那时谢峥远带她去西北的路是同一条。
“殷无霜, 你若是再不停下来, 我就一头撞死在车里!”
“吁——”
马儿一阵嘶鸣后, 车总算是停了下来。
坐在外面的那人转回身叹了口气,“祝暄……”
“带我回京。”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
“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是谋反, 若有任何差池——”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殷无霜冷冷将话接过来,无奈地望着她,“但他有他的计划,你若回去就是所谓的‘差池’,你会害死他,也会害死你自己!”
如鲠在喉,祝暄透过车门的缝隙静静望着他。
殷无霜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我跟平远侯不希望你涉险。何况他也将此重担交给了我,我就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好你,让你好好活下去。”
“……”
又是良久的沉默。
不知不觉眼眶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
祝暄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话。
她说:“我是谢峥远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觉得他死了……我还能好好活着吗?”
*
天边泛起鱼肚白,金碧辉煌的宫殿被初阳又镀上了一层金边,气势恢宏。
尤其是外面被身着战甲的士兵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坐在案前的男人不由冷笑几声,他脸色苍白着,目光漠然扫过地上横着的尸体,最终落在谢峥远身上。
“朕还真是养虎为患了。”他说着起身,走至那人面前,“远儿,你当真要杀了朕吗?”
“在祝老将军的饭菜里投毒,暗杀衍国公,引贼人入王府杀死所有亲眷,又将肃亲王囚禁在西北已经弃用的兵器库十数年。”谢峥远淡淡望着他,一字一顿,“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有要辩解的。”
“你找到黎悯了……”黎慷身子发颤,他猛地咳了几声,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泛起青紫:“朕养你,栽培你,提拔你,是为了让你来忤逆朕,让你造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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