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侯冉像是想起什么令她痛心疾首的事情,瞬间变了脸色,甩着镜头布怒指何煦衍,“我们吃糠咽菜的时候他老人家躲屋里吃披萨!”
“对!还是雪蟹虾仁芦笋的!”
“黑松露酱加芝士的拉丝卷边!”
“对!没良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讨伐何煦衍,笑着说他是资|本家,笑着说他剥|削人民劳动,笑着说要打倒他成为LS的新任老板。
高梨‘噗’地笑出声,她甚至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一群‘团结友爱’啃馒头的人,眼睁睁看着那个带他们入‘馒头坑’的人,美滋滋吃着他们因为他才一直没舍得吃的披萨……谁看了不想打?
不过高梨认为她大概是懂的,何煦衍绝不是一个空口熬鸡汤的人,就像他说的那样,‘金子能玩出花儿,泥巴也能’,不会因为拥有的少而放弃‘挣扎’,那么拥有的变多了,也不会刻意提醒自己忆苦思甜。
那段时间里唯一做得不那么‘地道’的事,应该就是没有察觉到伙伴们的苦心吧,后来被他用一顿炸鸡、烧烤,以及人手一杯的奶茶平息众怒,化灾难于无形。
靠着这样的心态,LS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直至今日走上正轨,不知道吃了大大小小多少苦,中途竟然没有一个人离开。
在同期摄影创业的人海中,LS仿佛是一根坚强的芦苇,随风飘摇,却又深入水底植根泥土。一阵狂风刮过,周围歪的歪折的折,唯有LS屹立不倒。
从前高梨没考虑过为什么会喜欢何煦衍、喜欢他什么,被工作室的人起哄说了些表面显而易见的,比如个子高、手漂亮,全是照着当事人随口说的。现在仔细想一想,无论什么样子的何煦衍都很吸引人吧。
正当高梨想得出神,何煦衍突然把下巴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鼻尖刚好点在耳骨,温热的气顺着皮肤轻飘飘喷在耳朵上,骨头都要酥掉了……
“哎呀……”高梨缩了缩脖子,双手紧握成拳‘杵’在膝盖上方,嗔怪地说,“痒……”
何煦衍靠得更近了,下巴再次放到肩膀上,“在笑什么?”
“没、没有啊……”啊啊啊啊啊靠这么近说话我不行啦!!!
“否认?”何煦衍压低声音,“我可都看到了,宝贝儿。”
宝、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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