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面沉如水,问:“东厂的大太监吴越最近在做什么?”
吕中道:“明着他是在崔太后面前奉茶,私下就不知道了。”
吕中眼中露出鄙薄,这吴越以前是先帝身边的大太监,掌管东厂,先帝驾崩后,他把持朝政、独断专行了三年,后来誉王爷削了他的权,连带着东厂的影响力也减弱,形同虚设。
要知道,能爬到大太监的位置,都是人精,这吴越被削权后,非但没有沉寂下去,还把崔太后变成了自己的对食,也是有能耐。
只要不涉及前朝,后宫的那些事,江湛也懒得管,这么多年也就纵着他们在后宫□□,现在看来这人又想把手伸到前朝来了。
“去查查东厂那边有没有动静。”江湛下令。
吕中领命后就下去了。
吕中前脚刚走,宴行紧跟着进来,他偷偷瞅一眼江湛苍白的面色,欲言又止。
江湛端起茶碗,抬眸冷瞟了他一眼,宴行腿肚子打了个转,忙躬下身子道:“王爷,东陵来消息说祁王在春风乐坊见着兰画姑娘了。”
江湛覆在茶碗上的手一顿,瞳孔骤然收紧,自兰画不再躲藏,正大光明的在乐坊出现,他就知道宫惟迟早会和她见面,他们是老朋友,见面倒也无妨,但不知为何,江湛心里却隐有不安。
宫惟为何同他一样,孜孜不倦的找了兰画三年?
江湛把茶碗往木几上一撂,语气不悦,“这么多天了,你们还没有找到一个朱桓?”
宴行后脊一凉,急声道:“王爷恕罪,奴才已经派出去五路人马在找,朱桓来南堰后改过名,户部正在逐一排查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
江湛默然片刻,而后道:“先查查兰画身边那几个丫鬟去了哪里。”
宴行眼神一亮,欣喜的失了声,“对呀,奴才怎么没想到,他们之间应该有互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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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惟和兰画走到褚秀楼的时候,华春风正指挥下人把御赐牌匾挂到正厅最显眼的地方。
“彭泽横琴,清雅绝尘”宫惟不禁赞叹,“这个题词很适合乐坊,只是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宫惟最近都在乐坊,是以早就知道春风乐坊不做皮肉生意,很是尊重乐坊的姑娘们。
华春风笑盈盈回答,“这可是皇帝御赐的金匾,整个烟柳巷独一份,是画画的一双妙手为乐坊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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