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莲诺诺,赶紧撩裙下去了。
宫惟缓缓抬头,黑色的眼瞳沉的像滴了墨,喃声道:“经过那夜,她应该更怕雷声了。”
北璟蹙眉,并不懂宫惟这句没来由的话,但他见宫惟面色颓然,并不打算探听别人的伤心事。
北璟听不明白,这句话在江湛心里却激起了波澜,宫惟在南堰整整十三年,一直在找人,找的还是年轻的女子,没猜错的话,这个年轻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的妹妹,这跟兰画又有什么关系?
江湛瞳孔骤缩,猛然咳了几声。
北璟抬睫,目光在江湛脸上定了几息,而后递给他一杯清茶,“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江湛浅饮了一口茶水压了压嗓子,慢声道:“前几日办案伤了身子,昨夜大雨又灌了湿气,就被咳疾缠住了。”
北璟面色依然平静,只是那岿然不动的黑眼珠里,似有细微的锋芒。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婢女悄然打起了后门的水晶珠帘,一袭淡紫色襦裙的女子跨门槛走了进来。
“兰画。”话音还未坠地,江湛就起身朝着来人走去。
兰画脚下一顿,面色有一点点不自然,她方才在屋内给自己做了一大堆心里按摩,却还是没稳住心神。
两人在相隔不到一步的距离同时停下,兰画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道:“见过誉王爷。”
大厅人多,前面端坐着两个大男人,屏风边还有两排小脑袋,纵然兰画心里赧然,面上仍端的是八风不动,客客气气的行了礼。
江湛微微咳了两声,轻问,“现在感觉怎样?”
兰画耳根倏然涨红,她刻意营造的疏离感被这句话击了个粉碎,她狠瞪了江湛一眼,又迅速压下眼睫,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
江湛脑中浮现她昨夜攀着自己的身子,胡乱的在他脸上落下点点细吻,彼时她多热情,呼出的气息又香又热,撩的他血脉贲张,几欲发狂,现在又见她冷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他喉结一滚,嗓子里溢出了清浅的笑声。
兰画立刻就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昨夜她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脑中还留有一线清明,她本就不胜酒力,江湛进来的时候,她心里又怕又躁,后来不知怎的贴上江湛的身子,她贪恋他皮肉的冰凉,忍不住想和他靠近,想解心里的渴。
只是后来,那具身子越来越烫,像个装满红碳的炉子,比她身上的温度更高,他烙铁般火热的唇反客为主的欺到她的身上,激的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两个人熨在一起,酒气慢慢蒸腾,她累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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