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一抬头,不料是个东方的轮廓,看起来……还面熟。
时晚的脑子已经有点迟钝,这里的鸡尾酒是高度数的洋酒发酵兑入果汁,后劲很大。
她呆愣了一会,又眯了眯眼,怎么又看到了傅承遇的脸?
时晚觉得肯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傅承遇怎么会到巴黎来?她挣脱开那人的手,低声咕哝了一句,就要去按电梯的按键。
手在按键上停顿了几分,似乎在回想房间号是多少。
傅承遇就站在电梯的一角看她,目光很沉。
有这么一刹那,傅承遇是以为自己跟不上她的思维,她的行为举止,让他开始揣测。
时晚脚下有点飘忽,她往电梯墙壁上靠了靠,就合了合眼睛,眼皮却越来越沉。
电梯上升,到八楼其实也就短短几秒。
电梯门打开,靠在墙上的身影没动。
傅承遇视线看过去,却见时晚靠在墙上,眼皮合上了。
电梯门又缓缓自动关闭。
傅承遇一言不发,按下了自己的楼层。
电梯继续向上。
“时晚。”
他叫了她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电梯里显得有点沉。
时晚没说话,脑子晕晕乎乎,那个酒杯好大,一整杯下去,脑子都像是被酒精泡过了,人困得厉害,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想到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再也不要在没朋友陪的时候喝酒了,难道今天要睡到电梯里……
傅承遇看她身子晃了晃,在她摔倒的前一秒还是走了过去,伸出了手扶住她。
时晚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涣散,像以为是梦。
傅承遇干脆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拿出了房卡开门,还是把她放在了床上。
傅承遇开了墙壁上的床头灯,浅浅的光线拢蹙着,时晚穿了一条运动长裤,上半身是一件宽松的小吊带,外面罩了一件衬衫,她翻了个身,衬衫滑下肩头。
傅承遇去浴室,将毛巾沾了沾温水。
“时晚。”
床上的人没动静。
“时晚。”
傅承遇又叫了一声。
时晚还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傅承遇叹了口气,走到了床边,用温毛巾给时晚擦了擦脸,又让酒店服务送来了一杯蜂蜜水。
他一言不发,扶着让时晚靠着床边坐起来,然后小心地将水杯凑到了她的唇边。
时晚是真的睡着了,毫无反应,只有脸颊绯红发热。
傅承遇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也不明白时晚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嘴上说是喜欢,却又可以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一声不吭跑到巴黎。
说不喜欢,她黏在自己身边这些日子,从不图求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