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若有半句谎话,那就让臣生生世世不得好死。”陈二牛沉声说道。
“那倒不必如此,这改盐政还要你出力。”圣人的心多少放下了些,若是陈二牛愿意四十岁便建学当个名士大儒,那他自然放心,“朕知道你的心思,此事艰险异常,这是朕当年行军时的佩剑,现在交给你,命你能斩杀昭朝硕鼠,只望你不要让朕失望。至于你的师父和徒弟,朕会封他们为翰林,你只管放心。”
陈二牛这次一撩袍角行了个大礼。
这一次他愿意跪这位被称为圣人的人。
“定不负圣人嘱托。”他双手举过头顶。
一把冰冷的长剑放在了他的手上。
太子亲手将他扶了起来。
“好了,你现在一刻不停地上任,孤也该去回回北地士族那些族长了。”太子抓住陈二牛。
陈二牛感受到了太子的亢奋。
多年的隐忍终于要收网,有几人能稳得住。
只是太子看到沉静的陈二牛和爹。
心中的火渐渐平息了不少。
果然自己还是太气盛了些,竟是萤书最能稳得住。
“孤为你备了马车,你赶紧去户部吧。”太子说道。
陈二牛点头:“臣告退。”
刘公公的干儿子引着他出了侧殿坐上了一辆马车。
没走几步他就遇到了被圣人派人留下的蒋明遥和卓骏之。
圣人特地让打马游街的时辰晚了一点。
就是想要陈二牛在出发前再和自己的师父徒弟说说话。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卓骏之急忙说道。
陈二牛拉个马车窗户的帘子。
看向自己的师父还有满脸焦急的小徒弟。
“要改盐政了。”陈二牛淡淡地说。
“什么?”卓骏之没有听懂。
“刚中了状元就被封为户部左侍郎,剑南道巡史,都督改盐政,立马上任,二牛,太子和圣人的心急已经写在脸上了。”蒋明遥倒是听懂了,但他的脚步有些慌乱。
陈二牛低头低声说:“师父我明白,但是这种机会只有一次!永远只有一次,哪怕我以后会粉身碎骨也无妨。”
“而且师父,这不是心急,这只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五年了,我们为了今天已经等了五年了。我游学时拜访各地名士大儒,是看遍士绅豪族不是白看的。”陈二牛定定地看着自己师父。
这些年他与太子的通信内容看似很寻常,可陈二牛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将能打探到的士族坞堡田庄位置,各地盐场码头情况都写在其中,只不过用了只有太子和他一起定下的密码。
蒋明遥瞳孔微微放大:“你的意思是,当年你入宫。”
“是,所以师父,你放心吧。”陈二牛像是当年师父安慰他一样轻轻地拍了拍蒋明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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