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耐允环顾四周，没什么异常，但大家都放缓脚步都用余光瞄着他们，他迅速放开初商，装模作样给初商搭把手抬行李箱。
旁边的女子还故意笑出声，楚耐允瞪她，让她闭嘴。
两人没有去挤地铁，因为初商租了车，他们就开着小车跟随车流驶向市中心，楚耐允玩着手里的相机，对城市的风景压根没兴趣。
“当初你为什么会来江都上学？”楚耐允问开车的初商。
“太姥姥是江都人，那会家里人都忙，便送我到太姥姥家。”初商在江都念了初中和高中，也算生活了许久，她太姥姥去世后，她就被接回京都，没多久就送出国留学。
“你也愿意？”远离父母求学，不知道初商心情如何。
“太姥姥年事已高，落叶归根，坚决要在江都过完最后的日子，妈希望有个孩子能陪伴她，正好也就只有我年龄符合。”
楚耐允欣赏的瞧了她一眼，拍起马屁：“我老婆人真好，善良又孝顺。”
初商勉强收下，在红灯的时候亲了他脸颊一下，楚耐允生怕被交警抓到，窘迫推开他。
到了下榻酒店后，楚耐允洗漱完便躺在床上看电视。
校庆明天才开始，初商问他：“不出门走走？”
“从小长在这，没兴趣。”楚耐允换了个睡姿，换到常看的综艺台。
初商也没有起疑心，就当他赶路疲惫需要休息，她坐在另一边床处理工作。
楚耐允躺在她大腿上，霸占文件的位置，初商也由着他闹。
只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初商低头：“有事就说。”
“能不能不工作，陪我看会电视。”楚耐允就很不想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做一件事。
“嗯。”
他行为有点奇怪，从在飞机开始就很奇怪。
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楚耐允做什么都要她陪着，要不是因为害羞，可能都会叫她一块洗澡。
晚上睡觉楚耐允翻来覆去几次，初商抱他进怀里，慵懒开口：“睡不着？”
“嗯……”楚耐允攀上她肩膀，失落的蹭了蹭她脖子，像只求安慰的大狗狗。
“睡吧。”初商轻轻拍着他背，就跟哄女儿一样。
体验了一波拍拍入睡的感觉，他明白为什么女儿不给拍拍不睡觉了。
“初商，你都不问我，不好奇吗？”他的反常，初商不会没有察觉。
“好奇，但等你想说了再说。”初商不逼他，指尖扫过他眉尾，“小葡萄，不管以前过得多不好，但是你现在有我，有女儿，我们家的人很爱你，朋友对你也很好，你还有一份热爱的事业。过去固然重要，因为造就了现在的你，但也不是很重要，我指的是不开心的回忆。”
楚耐允含泪望着女子。
初商，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温柔啊……
“初商……我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楚耐允眼中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如果他能早点认识她，高考完的那一年，是不是就不会遭遇昏暗的经历，不会令他窒息到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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