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地位最高的雷老夫人,将冯挽晴的亲事配好、送回家后,可能因为没见冯挽晴就渐渐淡忘了端午宴上的事,在她内心中对五房的偏袒又渐渐占据上风。没了最会讨她欢心的五夫人,脾气又见古怪了。
今日她首先就拿二夫人开刀。
“二儿媳,听闻你这回觉得四姑娘的嫁妆少?你跟谁比的?”
乔芝见二夫人先看了一眼侯夫人,像是怀疑侯夫人走漏了口风。可侯夫人何必去宣扬这等事?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人多口杂的,二夫人要怨也该先怨自己才是。
二夫人收回视线后,站起身来垂着头答:“母亲,儿媳不敢。”
雷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二姑娘是我四儿的遗女,也是你能比的?我看,就是现在这嫁妆份例,也是给多了的。”
二夫人埋着头,恨得呼吸都不稳了,指甲快要把手心掐出血来。
二老爷对这个嫡母十分畏惧,当即就拉着二夫人跪下。
乔芝与侯夫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在雷老夫人面前告了密,整治二夫人是虚,拖大房下水才是实。
大房如果不说话,恐怕就要遭二房记恨了。
在场的多是长辈,乔芝要说话就要站起身来。她站着微微屈膝后道:“祖母,此事怕是误会。昨日二婶娘在金玉苑时,还问这嫁妆合不合规,说是比寻常人家的嫡女都还气派。母亲她告诉二婶娘,四姑娘的嫁妆是按侯府嫡女的份例拨的,二婶娘还很是意外呢。”
乔芝五句话里两句假的三句真的,尤其提到是二夫人说的话,全然是二夫人自己亲口说的话。但经由乔芝一说,却将昨日的事完全颠倒了个。
找茬攀比的二夫人变成了自谦又胆小的二夫人。
正好二夫人并没承认此事,听乔芝一说,立即附和道:“是啊母亲,儿媳怎会是那种不知高低与四弟妹母女攀比的人?”
原本在雷老夫人听说的版本里,大房与二房昨天是有不愉快的。
现在大房主动站出来替二房说话,令雷老夫人开始怀疑是不是告密的人与二房有仇怨,才颠倒是非骗了她。
她看了三夫人一眼,责备之意明显。
乔芝又说:“而且,二姑娘当时出嫁,公中的份例是经由母亲添了一等的。所以二婶娘得知此事后,还觉得四姑娘份例多了呢!”
这一句是乔芝瞎编的,但重点是给雷老夫人听前一句。提醒她,当年她心疼的四儿子的遗女出嫁,侯夫人是给了特例的。
雷老夫人听完后,心情果然好了几分,示意二房夫妇起身,就没在说他们。
不过雷老夫人没出到气,是不会罢休的。她又看向侯夫人道:“大儿媳,看你近来带孙媳理事,看来是想提前交给孙媳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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