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大房与三房还是较为和睦的,也就是自从五房生了两个嫡子后,五房与三房逐渐走近,才导致三房与大房的关系暗中崩塌。
因此五年前霍氏主管操办的施粥活动并未受到大房关注及查证。
侯夫人估计裴承赫再提起,应当是觉得按照霍氏与冯氏的性子,这么大一场事不会不耍些手段。
“你们说的对,是该好好查查。”侯夫人很赞同此事,不管有没有成果,查一查总是好的。
她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施粥过去太久了,当时施粥的账册已经收在藏书阁后面的账册库房,我与霍氏都有进库房的权力。取账册出来要登记,若要不惊动她,还得想个好些的由头进去,拿出来时还需遮掩。”
先前几日侯夫人带乔芝只是看了各公事房里的情况。比如药房、厨房,乔芝看的药房取用记录与账册是收在药房内的。
如今要看的是记事账册,比如宴席账册、公中总账册,都是放在账册库房的。取账册出来还要登记,就没那么轻易不留痕了。
若查证出霍氏在施粥时是污过钱的,自然是不能让她有所警惕,避免她抹灭证据。尤其乔芝昨日还在雷老夫人面前与霍氏对阵过,这个节骨眼上,她们一举一动恐怕霍氏都不会放过。
乔芝沉思片刻,问道:“母亲,账册库房上一回晒册子是什么时候?”
“有些久了,上一回应当还是两年前。”侯夫人回道。
乔芝点点头,认真说道:“母亲,有道是‘大隐隐于市’,不如直说是带我看总账,顺便晒一晒账册,直接将库房里所有的账册都搬出来。这样一来可以最好的模糊视线,三婶娘应当猜不出来咱们的真实目的。”
“并且施粥的账册都是五年前的了,没有前因后果也很难联想到这回事。咱们还可以多晒个几日,开始一两天不要有动作,待三婶娘警惕过后,再取走施粥的册子。”
侯夫人深深觉得乔芝这是个好法子。
账册库房里的账册不知凡几,全部搬出来晒,册子得有几百上千册了。霍氏总不能一直派人盯着。
且这么多账册里,定不是只有施粥的册子中有问题。
敌在明、我在暗,浑水摸鱼很可行。
“那就这么办,娘这边的事情先搁置着,先带你将此事处置好。”侯夫人拍板发话,将事情敲定了下来。
随后,乔芝跟着侯夫人,如前几日那样带着管事妈妈们出了金玉苑,径直来到藏书阁后的账册库房处。
藏书阁与账册库房都是一名姓贾的男管事管着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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