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芝叹口气后,顺着小丫鬟说的王澜珍离去的方向走去,对彤兰说道:“咱们去寻一寻母亲在何处。”
她布了这样一张网,如今王澜珍落网了,就必须得趁早将这个祸患解决了。
另一头,落荒而逃的王澜珍无处可去,在沁园角落找了个四檐小亭子,坐在亭中独自闷着。
她带在身边的赵妈妈也不敢劝,只能站在亭子外守着了。
没过多久,一路问着丫鬟找过来的乔芝悠闲自在地步步走近,扬声道:“母亲怎么一个人在此处?为何不与夫人们一处看杂耍?”
王澜珍听到最不想听见的声音,恨恨地回头瞪着乔芝,“别装了,这么算计了我一场,你高兴了?”
“母亲说的什么话。”乔芝施施然走进亭中,牵着衣摆坐在王澜珍对面,“我只不过是将实情散了出去,何来算计?若不是母亲你居心不良颠倒黑白,又怎么会在夫人们面前丢这么大个脸?”
可坏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坏。王澜珍已经认定了要将这回事都算在乔芝头上。此时她心里对乔芝全是怪罪,越发后悔当初没拦下侯府这门亲事。
如今乔芝翅膀硬了,竟连面子情也不做了,呛声说话都这么直白了。
王澜珍回道:“你若是来落井下石的,大可不必这样急切。你就不怕我再传出去?”
乔芝不认同地轻摇了摇头,“母亲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
她才没有那份闲心,得了便宜还卖乖。来找王澜珍,无非是乘胜追击,警示一下她。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她如今要做好侯府的世子夫人,不能放任王澜珍这么一直伺机整事。
先考虑自己?
王澜珍愣了愣,不知道乔芝想说什么。难不成她还安排了别的事来害她?
看王澜珍警惕的表情,乔芝知道是她想岔了,无奈道:“母亲为何就一直放不下对我的仇视?你今日所作所为,就算是得逞了又能如何?我坏了名声,你除了心里高兴一下,能有什么益处?再说父亲他那样一个看中声誉的人,会允许母亲败坏出嫁女的名声?”
“就算我不是母亲亲生的,彼此也是一家人。我如今嫁得好、过得好,从前的事再追究也没意思。若母亲能与我和和气气的,什么事不好说?非要算计来算计去的?”
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手段。王澜珍这样做事欠考虑的人,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对乔芝来说是个虽不重要但扰人清静的麻烦。
要解决她,乔芝打的主意就是先让王澜珍跌一次跟头,再虚与委蛇,骗她就算为了从乔芝身上谋利也要对乔芝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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