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芝看曾妈妈素日也是十分有威严的嬷嬷,再看她此时这小心谨慎的模样,足以可见是把对三姨娘的警惕刻到骨子里了。
她对曾妈妈颔首道:“放心吧。”
走了大约一刻钟,一行人来到寿安堂外。听闻少夫人有事需要请老夫人决断,守门的婆子自然不敢阻拦,立即派人前去通报。
雷老夫人用完膳消食后都是要午歇的,今日正到了要午歇的点,遇上乔芝带着事找来,脸色就有些沉,“孙媳有何事决断不了?文湘走时吩咐你主事,你自做决定就好。”
乔芝站在正中,躬身同雷老夫人解释道:“祖母,叨扰了您休息,孙媳实在过意不去。只是此事在孙媳看来事关重大,还是请祖母您帮孙媳做个评断才好。”
听了这话,雷老夫人环视了一圈,见大房的三姨娘、三公子、八姑娘都在,还有一个惶恐不安的丫鬟,好像是三公子的通房。便大概能猜到了,无非还是那些内宅事。
“那你说来听听。”雷老夫人挥了挥手,有些无趣地打了个呵欠。
乔芝颔首道:“禀祖母,孙媳今日得知三弟妹因为一个通房挑拨得动气见红,认为三公子一院风气不正,需要整治。”
“通房左瑶直言三弟妹是女胎,她是男胎,扰乱正妻心绪,霍乱内宅安稳,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乔芝恳请祖母同意,落下这胎,将这居心不正的下人发卖到牙行去。”
听乔芝说的处理手段这样决绝,三姨娘和三公子都惊得不浅。
那名通房也是瞪圆了眼,唇瓣都在发抖。
三姨娘立即前跨一步,“老夫人,不可啊!再怎么说,左瑶腹中也是三公子的骨肉,饶了她吧!”
她想着,老夫人向来偏心她,从前侯夫人告她的状,老夫人都能拦下。
今天只不过是个少夫人,应该争不过她。
岂料,雷老夫人虽不赞同地皱了眉,却还是先问道:“你三弟妹胎相可受了损?”
乔芝一五一十回道:“回祖母,三弟妹她吉人自有天相,虽见了红,好在胎儿仍是稳固。”
“既然没事,何苦喊打喊杀?”雷老夫人这么说了一句。
虽然老夫人是在否定乔芝的意思,但三姨娘却隐约觉得不妙。因为她熟知雷老夫人,若老夫人真不赞同,不会是这样若有所思的表情。
按照雷老夫人的性子,应当是说教乔芝一通,再直白了当地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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