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寒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卢奶奶跟他说过苏小天自己手工做的黏土兔子,他不在家,就帮他搁到房间里了,灰扑扑的兔子看起来不显眼,搁在柜桌上他也没留意到。
“不认识的人送的。”宋柏寒说道,就算是孩童时期的情谊也没有多浓厚,隔了那么久没见过面,那一丁点情谊早已冲淡了无,他连现在苏小天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记忆力好,还记得个名字。
顾蘼躺在宋柏寒的床榻上,手里上下抛动那只兔子摆饰,有一搭没一搭地抛弄,但每次都稳稳妥妥地接住,她身穿白衬衫和西裤,有种中性的魅力,这种不经意流泻出来的气质,格外迷人,嗤笑出声,说道:“还是免了,要是被小姑娘知道,你转手就将东西送出去,不怕别人难过吗?”她还是不要做这个恶人。
这东西一看就是用心做的。送人?有人会伤心的。
顾蘼除了对讨厌的人态度不好外,对其他人倒是极具包容心,包括对宋柏寒是否有其他爱慕者倒是格外宽容,或者说是不上心。
也无怪顾蘼会这样想,像宋柏寒这种不会轻易动心的人,都是直接拒绝他人的告白和情书,要是真的动心了,也轮不到她来当这个任务者。
“所以任何人送东西给你,你都会接受吗?”宋柏寒停笔,望着顾蘼说道,眼眸漆黑如沉沉夜雾,透不出一丁点的光。
同学送的甜牛奶她接受了,夏泽川送来的复习笔记她接受了,女同学送的糖果她接受了,似乎只要不是太贵重的东西,顾蘼总会照顾他人的情绪,慷慨接受。
接受馈赠也是一种礼貌,就算宋柏寒明白这个道理,但每次顾蘼轻易地接受那些小礼物或对他人展开笑颜,就像有一张隐形的网将他心脏缚紧,仿若提醒着他顾蘼也会如接受他人礼物这般,轻易地抽身离开他。
指尖在灯光下泛起淡淡光辉,指甲圆润干净,透着浅浅的粉意,握着那只灰兔子,顾蘼望向宋柏寒将他说的话拆分,琢磨出两三分味道,勾起嘴角,笑道:“所以,宋同学在意那些人送东西给我,现在是在秋后算账吗?”
肆意明丽,如占据上风的稳操胜券的赢家,还是笑得几分没心没肺。
打着机锋,言语中有种暗暗较劲的角力。谁的爱意浓烈,谁的爱意甚器尘上,早已暗中决定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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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回来后,宋柏寒就又恢复他们一开始的相处模式,顾蘼反而毫不在意,反而比起以往更热情一两分,愈发的亲近。
班主任将两人喊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谆谆教导,说道:“这临近高考了,你们将想谈恋爱的心情收一收,等高考完后再谈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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