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没什么。”
拙劣的掩饰,任何人都能看出杜念之现在的不正常,他明明在意得要命。
顾蘼见杜念之低垂着头,但视线一直落在她的指尖,像是一只乖巧到不行的拉布拉多,嘴角勾起笑意,又塞了一颗蜜饯给他。
一颗一颗地塞着,杜念之吃完一颗,就又喂给他一颗。
小小瓷碟就剩余一颗蜜饯,杜念之抬眸看向顾蘼,问道:“你不吃吗?”
“不怕苦吗?”杜念之说道。
“我不需要。”说着就抬起手,将蜜饯塞到杜念之的嘴里。
杜念之目光明澈,是看着顾蘼一点点地吃下蜜饯,最后一颗他含在嘴里,舍不得咽下去。
待顾蘼喂完他,他就从纸盒里面抽出一张纸巾,细细地擦拭顾蘼手指上的糖渍,其实如果可以,他更想用别的什么东西舔|舐干净。
客厅里的时光格外静谧,像是整栋古堡仅有他和顾蘼两人。
“你会永远陪着我... ...们吗?”
最后还是话头一转,添多了一字,杜念之忍不住地说道。
灯光悄悄地照在顾蘼脸上,她的神情平静,肌肤太过白皙,当灯光打落在她脸上时,有种灯透过雪花的易碎感,苍白的,脆弱的,也是冰冷不动情的。
而温柔只是她的表象,她随时都能抽身离开,就像今晚她轻易地说出要搬回顾家,哪怕他们已经相处了十年。
杜念之知道顾蘼说的是真的,不是哄他们的。
心头那点甜蜜,瞬间又变得酸涩起来。
“没有谁永远能陪在谁身边。”
连掩饰都不愿掩饰,顾蘼转而朝着杜念之笑道:“但是我们可以一直做朋友啊,这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搁在矮桌上的汤药的温度恰到好处,不凉不烫,顾蘼眼睛眨都没眨,唇瓣压在碗壁上,慢条斯理地咽下苦涩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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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下起雷雨。
闪电像锋利的银白利剑划破如一团浓墨的夜空,雷电交加,大雨倾盆。
睡在三楼上卧房的顾蘼倒是睡得很安稳,没有半点被这恶劣天气影响到,也许是吃了的汤药有安神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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