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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会盟正式开始,各路义军将领在大帐中/共商机要,齐鹤唳以东道之席先道:“先帝驭龙宾天后,五皇子引狄兵入关,为一己之私欲误国误民,今已被我军擒拿在帐外,而晋王未登基而北狩,蛮人借之以勤王护驾的名义进犯我朝,三年来风雨飘摇、战火绵延,幸得诸位将军抵抗蛮夷、卫我河山。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当此之际,狄兵已灭、晋王身死,正该拥立新君以振民心,而后一鼓作气收复失地,当世之中,唯晋王世子可登大位、名正言顺,我等发檄文昭告天下扶保世子进京,介时民心思安、大事必成!”
在座的大小将领皆都点头,唯蒋昌宗摩挲着旱烟杆儿面露犹豫:“齐将军所言甚是,只是晋王之死尚无凭据,若晋王仍在,我们扶保世子就是以子篡父、大逆不道...”
“晋王在逃亡中身中流矢,这是有人亲眼所见,”武大哥出声道:“只是是生是死,实难断言。”
盟会伊始便陷入僵局,南宫凰起身笑道:“诸位将军不必担忧,我说晋王死了、他必然就是死了。”
座下有人问:“怎么讲?”
“因为晋王在百姓心中已然死了,谁会想要一个在关键时抛下万民、投奔敌国的皇帝登基?蛮人多次袭扰我国,与我结下血仇无数,晋王世子之祖父江陵侯力主迎战、以身殉国,何等英雄壮烈!百姓要的是敢与蛮夷一战的皇帝,而不是只顾自己逃命的软蛋,就算晋王再出现于人前,那也必然是蛮人假扮的傀儡,真正的晋王必须已经死在三年以前,这也算为尊者讳,保全了他死后的名声!”
“哦!”蒋昌宗瞬间犹如醍醐灌顶,连声说:“实在是高见、高见啊!”
曹主簿“啧”了一声,又道:“晋王虽然死了,可侧妃和他儿子还活着,若她拿出一张传位的遗诏,又该怎么办呢?”
“您也说了,她不过是个侧妃,遗诏也必然是假的了,是蛮人想扶持他们娘俩上位了,”南宫凰胸有成竹地说:“自古废长立幼都是取祸之道,镇国公力主和谈、不知给蛮人送去了多少好处钱财,他和侧妃八成就是北蛮奸细!古来子凭母贵,江氏忠烈之后、又是正妻,季氏奸佞叛徒、不过庶妃,支持废长立幼者必然包藏祸心!”
南宫凰一番雄辩,将晋王世子的身份牢牢立住,大家都放了心,在名义上没了顾忌,各家便要开始考量自己的利益,曹主簿力主四军首领先行封王,他年龄最长、资历最老,自然要为众王之首,蒋昌宗只道红巾军武备太差,若无钱财兵器的补给,就算想要与敌人力战怕也是有心无力。众人要钱要权、各有心思,齐鹤唳与南宫凰勉力协调平衡,软硬兼施地来回扯皮,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瞥见蒋峰偷偷起身溜了出去,心头更是一阵起急,真恨不能冲上去和这小子大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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